别的不说最起码不能让他们的骑兵冲进来,拒马阵先摆好了再说,再摆上一些火枪队,霹雳弹也得准备一些,防止这些人不要命的冲锋。
另外一边,当田秩等人来到东边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支约有两千人的大军,正在朝左州赶来。
望远镜远远的瞧了一眼。
南宁卫指挥使酆东轩!
他竟然亲自来了。
不待田秩松一口气,就看到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队正朝这边冲来,似乎要绊着酆东轩他们一般。
见到这一幕,田秩大喊道:“歪脖,你去跟酆东轩说,让他快些叫门进去支援。我帮他先挡住那些骑兵。”
说着田秩便领兵,向那千骑队冲了过去。
两股骑兵交汇的瞬间,血雾残肢伴随着哀鸣弥漫在战场之上。
远远的酆东轩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不等田秩的信兵过来,便一再催促所有人加速前进。
无论如何都得早些赶到左州。
就这样,由田秩绊着这支骑兵队伍,给酆东轩等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当他们来到城下时候,城上的守军,也极有默契的放下了城门。
这时,田秩他们慌忙抽身出来,朝着左州城内驶去。
那支骑兵则死死的咬住他们,似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支骑兵留下一般。
当他们接近城墙以后,在城头火枪的压制下,终于为田秩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让这支骑兵也得以进入城内。
后方的追兵见状,没有脑抽的想着千人就能够攻下东门,而是返回东吁阵营中。
至此,只是短暂的交锋,田秩就折损了五十多人。
不过能将酆东轩等人安全护送到城内,这些兄弟们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
城下,巨大的城门还没有彻底关上,酆东轩便来到田秩跟前皱眉问道:“什么情况,你不是在万承州吗?怎么也过来了?是不是万承州已经失陷了?”
“别他妈废话了,西门破了,赶紧去支援!”田秩骂了一句,便纵马朝着西门跑去。
西城城头上,唐一鸣看着那奔来跑去的田秩,也是有些无奈。
他早早就用望远镜认清了这些人。
田秩他们也一直想在后面找机会袭击一下这攻城的军队,可人家的兵力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多到他们这几百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田秩他们还不敢轻易交战,若是一不小心,被敌人绊住了,那他们可就非常危险了。
不过就算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加入战斗。
那些“万承州大获全胜”“歼敌万余人”“援军即将到来”等消息,还是能帮城头上的士兵们提一提士气。
实在是敌人太多了,打法也太过凶猛,使得他们这些人早早就显得有一些难以抵抗。
当一人看到田秩他们第三次从阮福源等人身后跑过去后,皱眉道:“唐营长,您说这田指挥使是在干嘛?”
“瓦解敌人军心?”唐一鸣也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好像有点作用啊,我看他们的进攻势头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猛了。”这人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点作用。
听到这话,唐一鸣差点一脚把他从城头上踹下去,你那榆木脑袋长点智商行不行,先不说这些人能不能听懂大明话,就算他们听得懂,又有几人相信?
田秩他们在城外都跑了快半个时辰了其他援兵呢?
就算其他援兵来,还不是让人围剿的份儿,就奉议卫的兵力,能抗住外面这么多精兵吗?
唐一鸣再一想要是这些人脑子都跟他这么好用的话,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营长,这样一想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这时一些将士也来到阮福源跟前,询问了起来。
“阮主,咱们要不要派一队骑兵,把这些苍蝇彻底给绞杀了,省的他们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喊来喊去。”
阮福源听到这话,笑了笑道:“随他怎么闹腾,只要把左州攻下来,就可以了!而且你没发现他这样做,就是想尽可能的分散我们的兵力,来为左州减轻压力吗?”
听到这话,又一人说道:“阮主,您说大公子有没有可能真的败了,若不然他们从哪里跑出来这么一群人,我刚才让个人看了看,这人确实是万承州的田秩。”
“是啊,是不是我们万承州那边已经败了?”又一人说道。
听到这话,阮福源笑了笑道:“是有何妨?不是又何妨?
别忘了万承州本来就不重要,最重要的地方就在我们眼前,只要我们打下左州,他万承州就成了一处孤军,找不到援兵的情况下,想要打下万承州还不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