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你们定,地点嘛……新宁方圆十里!”刘益农笑吟吟的说道,看上去十分温和,可是这语气中,则有着的不容置疑力量。
“行!在下知道了,这边多谢刘总参的款待!”这老农辛辛苦苦从忠州跑到新宁,就是为了这么几句话的沟通。
在确定了新宁方向的意思后,他自然要早些回去将这消息告诉郑梉。
刘益农也无心跟他多纠缠,摆了摆手没有话语。
等他们走后,刘益农与乔洗尘又恢复了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乔洗尘看着棋盘上那还没有全部收回来的棋子,又想到了今天自己与乔洗尘对弈似乎一次没赢,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棋艺不惊。再想到那些被自己弃之一旁文案,乔洗尘便开口道:“刘总参,要么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
“也好,博弈这事儿,适量便好,过多就有些玩物丧志了,那乔知州你忙公务,正巧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准备吃晚饭了。”刘益农说着起来拍打了一番身上的灰尘便哼着小调除了乔洗尘的住处。
一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刘益农心中无比的安宁。
尽管魏麒麟留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摊子,可是作为读书人,不就是要担负起民族脊梁吗?
现在这处境,让刘益农非常满意,也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多书没有白读。
知识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有用之人。
回到家中简单的吃了一些晚饭,便批示起了公文。
当他看到一封来自陀陵的书信,信中写到地方豪绅与百姓冲突的事情,似乎还有可能牵扯到安南人。
刘益农想了想写下了两个字:严惩。
前来报信的是徐强,魏麒麟在的时候,由他守着这处院子,魏麒麟走后,依旧由他守着这院子,只是此刻住在里面的人变成了刘益农。
“哦?来了多少人?”刘益农问道。
“就一人,是老农打扮,应该是悄悄过来的。”徐强答道。
尽管安南人与大明打的热火朝天,可是私底下书信往来还是比较频繁的。
毕竟战争与外交并不冲突,谁还没点困难需要对方帮忙呢。
就像阮福源在遇见疫病问题的时候,还需要求助魏麒麟,甚至与魏麒麟做药材交易。
而像胡权这种比较关键的肉票,有人来询问也很正常。
“上次抓那人还没赎出去?”乔洗尘见状问道。
新宁城不大,但凡发生一些事情,乔洗尘都能听到一些事情。因此对于关在牢内的胡权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们到是开了几次价格,不过魏帅都没答应,我估摸着魏帅也没瞧上那些小钱,只是想要膈应一番他们,如果有机会引起兄弟萧墙,那就再好不过了。”刘益农笑道。
“这些安南人也确实讨厌,要我说就直接把人杀了,不理他们最好。”乔洗尘也多次参与过战争,所以对这些安南人是打心里不喜欢。
“哈哈,乔知州到是真性情,我估摸着这会儿他们也想咱们把人杀了,这样也就不用争了,到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他们用疫病的事儿来恶心咱们,咱们用这胡权膈应他们,倒也算得上‘礼尚往来’,我觉得挺好。”刘益农眼珠子滴溜溜着,忽然打开手中的湘妃竹扇,在胸前扇了几下最近渐渐露出笑意。
徐强见他们两人聊了起来,半响没有说见还是不见,便小声问道:“总参,这人咱们见还是不见?”
“把他唤进来吧。”刘益农愣了一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