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条战线能够稳住,给魏麒麟一段时间经营,就能够找到机会击败安南人,并且图谋收复失地的事情。
而新宁城所在的位置,就是后世的扶绥,将成为最为重要的一点。
现在魏麒麟要做的,就是勘探一下,左江右江的流域地势,如果敌人想要强行渡江,哪里才会是他们最好的突破点。
而城内的情况,交给吴三桂与曹刚,便可后顾无忧。
即便曹刚是以一个小卒的身份加入到这魏麒麟的队伍中,可是关键时候,他这个近卫军的第二师长,还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
离开新宁城的魏麒麟顺江而上。
而城内的小娃娃们,看到那些光屁股的安南俘虏走了以后只会跟着乐和乐和。
可是,成年人们并不这样想。
作为敌人,却被这两广经略使这样随随便便放走,不管怎么说魏麒麟在百姓们心中已经落下了一个软弱怯战的印象。
因为只有软弱的人才会这样做。
同时,当城外忙着伐木清野的百姓们,回到城中休息的时候,渐渐也知道了这消息。
甚至在自家婆娘的嘀咕中,站到了讨伐魏麒麟的行列内。
而这潜移默化的改变,身为新宁城代知州的乔洗尘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他显然不能将这件事情当作他全部的重心,因为他又有了新的事情需要处理。
作为认怂的诚意,南宁卫指挥使酆东轩派人送了一批铠甲以及军用物资抵达新宁州。
由他这个代知州负责交接。
魏麒麟这时笑了笑,一把搂着乔洗尘的肩膀,道:“其实这事儿很简单,不就是把俘虏给放了吗?多简单的事儿,你可以跟百姓们说,我正在与安南人谈条件,说让他们拿忠州来换这些俘虏,以及安南的平安王世子郑梉。
再让新宁州的百姓们,想一想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忠州百姓,为了让他们早日过一个安慰些的日子,我猜百姓们肯定会理解的。
再说了,如果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你这代知州也当的太失败了吧?
只有存在争议,然后解释明白,他们才会认同你这个代知州啊?这叫拉近基层距离。”
听到魏麒麟这么一阵忽悠,乔洗尘觉得也是这么一会儿事。
可是再仔细想一想不对啊,就慌忙道:“姓魏的,你又忽悠我是吧?你跟安南人明明都没有谈忠州的事儿,到时候百姓们发现,忠州并没有回来,这事儿指定会闹的更大。
到时候,咱俩怕是在这新宁城都呆不下去了。”
魏麒麟摇了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前面你不是也听了吗?现在就算把忠州给咱们,咱们守得住吗?就咱们手头这点兵力,守一个新宁州还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把忠州给咱们,就更不行了,到时候人家打回去,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至于忠州回不回的来,这事儿不是很好解释吗?到时候就跟百姓解释,说是这些安南人不守信用,背信弃义,反正到时候想怎么骂,还不是你的事儿,我猜这事儿,你肯定擅长。”
“我一点都不擅长。”乔洗尘嘟囔道。
魏麒麟这才不去打趣他,道:“咱们之前不是没有那么多钱吗?现在安南人刚送来一堆钱,是时候收买人心了。
你只需稍微拖一拖,在适当的时候,便拿出银子,和粮食来告诉大伙儿,感谢他们这段时间为新宁所做的事情。
等所有人都有了钱和好处,你觉得还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吗?
要不然我弄这么多钱和粮食囤积到新宁为的是什么。”
乔洗尘闻言想了想,如果按照魏麒麟所说的处理方式,也确实可以安抚一阵子,再加上散财散粮,这事儿差不多也能够平息下去,便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儿这样办的话到也能够糊弄的过去。”
这时,魏麒麟耳朵动了动,忽然急道:“不行,我得出门一趟,不跟你聊了,这地图虽然标注的很详细,可是总的亲自勘探一下现场,才能够确定这新宁周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话音还未落下,魏麒麟就已经来到了屋外,等乔洗尘再眨巴了一下眼睛,魏麒麟已经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乔洗尘见状喊道:“魏大人?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