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顺天府境内犯事的,都会落在他卢海南手里,到时候还愁没办法收拾你?
纵是卢海南性子再好,他也忘不了自己从户部免职,调任到都察院为佥都御史之事。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说卢海南还是一个热血腾腾的汉子。
“哦?”小皇帝应了一声,一脸笑意道:“何爱卿,你说卢爱卿贪墨募捐之事,可有证据?”
“臣这几日接到密报,说是顺天府负责募捐之人,收纳钱粮与所记录的目录有所不实,只是顺天府关于此事守护严密,臣一直没能够查到具体的信息,但是只要将目录拿出来与臣所说之事对比一番,便可知这卢海南是否贪墨。”何文远低着脑袋又道。
听到这里,魏麒麟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也算是猜出来这何文远的目的了。
募捐的人数与钱粮数目太过庞大,他在一两个点混淆视听,不管是真假,弱是全部查起来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最后不论结果如何,有这么一件事儿一闹,皇上对于魏麒麟的以及卢海南的感官都会下降很多。
往难听点说,他何文远要是派人做的再恶心一些,多捐少报,当时记录的工作人员出错了,这账目不对,责任也在卢海南身上。
不说这些,总之最后账目与数额不等,魏麒麟等人都得领责。
这一招看似下作,可是实际作业对于此刻来说却是非常好用。
只要死咬着不放,无论如何,魏麒麟等人都会热的一身腥气。
当即魏麒麟出列,朗声问道:“何大人,敢问向您密保的有几人?”
何文远闻言哼道:“恕在下无可奉告。”
“何大人,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西厂的提督,募捐这事皇上也名我督察,既然有问题,我自然有权过问,若是你不回答,就退回去老老实实的站着,要不再提这件事情。”魏麒麟哼道。
听到魏麒麟这样说,何文远眉头死死皱着,见上面的圣上也没有劝阻的痕迹,便只能妥协道:“三人。”
“他们三人涉及的捐赠金额有多少?”魏麒麟又问道。
何文远面露不悦,好歹自己官阶也与对方一样,他这般咄咄逼人,又算什么回事。
可是想要以前,魏麒麟多次暴打自己,皇上又无动于衷的模样,何文远也只能服软道:“六两三百七十五钱。”
听到这里,魏麒麟笑了笑,心想这何文远也是够抠门的,想给自己下套也不多下一些血本,就想用这六七两银子打法自己,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时魏麒麟忽然冲小皇帝朱由校抱了抱拳,道:“皇上,敢问截止目前,募捐的钱粮总计多少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大惊。
这魏麒麟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样问当即皇上,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问。
而且这事儿跟皇上又什么关系。
李宗延也开口呵斥道:“魏麒麟,你大胆,怎么跟皇上说话呢。”
“是啊,那有你这个跟咱们皇上说话的,你也太肆意妄为了。”又一人喊道。
一时间,这些东林党人似乎都找了抨击魏麒麟的点,一个个大喊了起来。
让这大殿瞬间变成了菜市场一样的地方。
小皇帝朱由崧则摆了摆手,丝毫没有追责的意思,开口道:“截止昨天,募捐数目,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八万两白银,可见百姓们,对于广西的战事还是非常上心的。”
所有人都没料到,小皇帝就这样回答了,对于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任何追究,仿佛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这时魏麒麟又转眼看向何文远道:“何大人,您这次过来,就是因为这六两银子来质疑剩余的近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的募捐,这些有顺天府周遭百姓,由我们大明爱国人事组成的这笔募捐银吗?”
“是有如何?正是因为这事儿非常重要,才一点都疏忽不得,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对得起全城的老百姓吗?”何文远哼道。
“既然何大人,您这么计较,那我就个人拿出了两百两白银,把你这六两三百七十五钱的空档给填了。
还有我想问,在这次的事情中,何大人,您又捐了多少钱?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魏麒麟忽然黑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