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却依然站着,朝着何文远拱手:“大人,我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法司会审的现场?”
一旁的欧南生咳嗽了一声,解释道:“这几人乃是静坐请愿的太学学子。”
“是皇上让他们来旁听的吗?”魏麒麟接着问道。
“呃,这个嘛。”
大理寺寺卿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皇上的确让三人来审理此案,平息民愤,可是却没有说让太学学子亲临三法司审理现场。
“放肆,到底是我们是主审官,还是你是?”何文远大声问道。
“你坐的高,你是喽。”魏麒麟一耸肩,随意说道。
“这是三法司会审,休得胡闹。”一旁的魏忠贤沉声说道。
魏麒麟耸耸肩,看向了台上的三位大人。
史尚飞翻看了一下之前的案情,便将整个案情讲述了一遍,随后看向了魏麒麟:“你可承认这上面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吗?”
“刘王氏到麒麟药店买药是事实,刘屠夫在吃下了我的药之后,不治身亡,也是事实。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这和我的丹药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魏麒麟弹着手说道。
“联系?难道刘屠夫不是在吃了你的药之后才死的吗?顺天府仵作已经验明了,正是中毒而亡。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何文远继续追问道。
“何大人,你或许少看了一份材料,虽然仵作检验刘屠夫的确是中毒而亡,可是并没有说明是因为我的丹药有毒,他才中毒而亡。难道您作为刑部尚书这都看不出来吗?若是你的能力仅限于此,我到要请示圣上,让能者居之了。”魏麒麟阴郁的说道。
这何文远摆明是要坑自己,那么自己便也不再客气了。
何文远被魏麒麟这样一说,顿时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着急的那些太学学子,急得直蹦脚。
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顺天府的仵作,一定是受到了你们的羁押,所以才不敢说出真相!”
“我见了你的大头鬼勒!”
魏麒麟朝着这名太学学子就是大吼一声!
大理寺大堂。
刑部尚书何文远,大理寺卿欧南生,都察院左都御史史尚飞三人坐在堂上。
魏忠贤他端坐在侧边。
何文远皱起了眉头,看向官差:“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看到民妇刘王氏?”
官差回禀道:“回大人,我们前往刘王氏家中之时,发现她的家中已经空无一人。”
“人去哪了?”史尚飞连忙问道。
现在皇上逼着三法司会审,可却连原告找不到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后不是会笑掉大牙吗?
“我们在其家中找到一封书信。”官差说着,手一挥,他旁边的一名官差,举着一个盘子,走到了案前。
书记官接过了信件,将信件放到了案上。
史尚飞打开信件一看,脸色却慢慢的变得黑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着官差,怒声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什么叫做为了安全起见,暂避风头?现在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正需要刘王氏出堂到时候,一纸书信便奔出了城?”
史尚飞甩着信件,气的胡茬都立了起来。
一旁的欧南生看过信件,就是用力的一拍桌面:“胡闹,你们立即去给我将刘王氏找来,不然这案件怎么审?”
台下的官差脸上露出了为难,现在这样深更半夜的,又去哪里找一个女人呢?
一边的何文远却是摆手说道:“算了,咱们这一次审问的对象,也并不是什么刘王氏,刘王氏要交代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就算把他喊来也不过是那个结果。现在先将太学学子带上来吧!”
史尚飞和欧南生互相看了看,眉毛微皱,私下底觉得有些不合规矩。
堂中官差一点头,便将几名太学学子带到了大堂之中。
几名太学学子看上去有些激动,激动到不敢抬头看前面所坐着的上官。
“抬起头来,既然有勇气静坐请愿,连皇上都敢逼迫,又有什么勇气不敢见我们呢?”史尚飞的语气让堂下的几名太学学子更加紧张了。
“学生,学生……”
几名太学学子哆嗦了好久,也没说出句像样的话来。
何文远摇了摇头,将手一挥,语气和缓:“你们不要紧张!今天请你们来,又不是审问你们的,既然是静坐请愿的代表,自然也要看到我们是如何公正的审判,先站到一边去吧!”
几名大学学子一拱手,如蒙大赦,立即站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