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语气不善地说道:“赵大人,此事实在前所未闻,人神共怒。若是没有一个圆满的交代的话,只怕陛下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两个。因此还希望我们两个能够摒弃前嫌,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
说着,魏忠贤轻轻的拱手。
赵南星却是一甩袖子,哼一声道:“苏阳县的县令柳生家,乃是神宗末年的进士,更是我的门生,他的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是我们吏部所选之人疏忽防御的问题。因此,魏大人最好还是管好自己的人,若是让我查出了是你们的人在其中作祟的话,到时候皇上面前可别怪我无情。”
赵南星一拱手,便带着一帮大臣离开了。
魏忠贤身后的几名大臣,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厂督,您看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一名官员说道。
魏忠贤一言不发,看着离开的赵南星背影,露出了狠厉地神色。
这件事情还是被人揭发了出来了。
随后魏忠贤便急急忙忙来到了东厂。
东厂之中,早有一名穿着东厂番子服饰的人,等候在那里。
看到魏忠贤走了进来,东厂番子急忙跪了下来:“督主,下官办事不力,没有拿到账本!”
“吕亚荣!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若是那本账本被别人拿到的话,要掉的人头可是一大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魏忠贤坐在了椅子上,面色阴冷地说道。
跪在下面的李亚茹连忙拱手解释道:“督主,不知为何,小人前往魏府搜集资料之时,竟然被暗流沙的金刀戮影拦截,我所收集的资料,也被他抢走!力战之后,就连自己都受了重伤!”
“暗流沙的人也牵扯进来了?”魏忠贤摸着自己的假胡子,眼睛眯了起来。
上一次,宁远侯府灭门就极有可能是暗流沙做的,这一次拦截自己东厂的人,又是暗流沙。
这暗流沙向来不问官场之事,更是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到底是什么让暗流沙破坏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臣等有罪!”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赵南星等一众人大声喊道。
砰!
坐在龙书案后的朱由校,一把将案上面的奏折摔在了两人的面前。
一众大臣的头压得更低了。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倭寇十几个人?”朱由校站了起来,面部扭曲,指着那本奏折吼道。
“若不是信王和朕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朕简直无法相信,朕手下的大臣,竟敢隐瞒如此重要的事情!两三万人的伤亡,到了你们的奏折里面,竟然缩水成几十人!几千人的倭寇入侵,被你们说的只有十几?是朕的算术不好,还是你们的算术不好!”朱由校唾沫横飞,暴怒道,抓起桌面上的一个玉笔筒,朝着这群臣砸了去,顿时就一个大臣惨叫一声。
站在台阶下的信王朱由检,阴着脸看着这些大臣。
这些人实在可恶,竟然敢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隐瞒!这哪里是倭寇海盗的骚扰,分明就是外邦的入侵!死伤人数简直可怖!
不管是这些阉党,还是这些大臣,在这件事情上,在朱由俭看来,都是罪无可恕的。
“皇上,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够如此轻易揭过!要彻底的调查这其中所发生的一切!”信王朱由检哼了一声,面对着朱由校说道。
“这是自然!”朱由校坐了下来,生气的说道。
朱由校看了看这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臣,问道:“魏忠贤!这件事情为什么东厂和锦衣卫都没有上报?连这都不上报的话,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魏忠贤的身体就是略微一抖,随后禀告道:“皇上,小奴实在不知啊!”
“呵呵,这魏大人可真会开玩笑,以你对东厂和锦衣卫的掌控程度,竟然会不知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信王朱由检狠狠地说道。
魏忠贤吓得连忙磕头道:“信王此话严重了!臣虽然统领东厂和锦衣卫,可是东厂和锦衣卫都是效忠于皇上的。臣对于东厂和锦衣卫的掌控也不过就是上下级的关系罢了!”
信王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这样说,就说明你对于东厂和锦衣卫的掌控并不好,那不如让别人来管管吧!”
魏忠贤趴在地上,看着地面的眼睛闪过了一丝阴冷,却是装作全身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