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道:“陆娘娘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好了,经常疯疯癫癫。大夫来过了,说是受了刺激损了心智,精神失常了。以后怕是、怕是好不了了!”
左炎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日,陆凝霜从陆府回来之后就疯疯癫癫的,哄着她说出那些话之后便没再管。没想到过去这些时日,竟然还是没好。
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疯了?
左炎沉吟片刻,然后对那婆子道:“将她挪去后院,以后没事就不要让她出来了。”
那婆子一惊,忙低声应了。
心中却是对那位陆娘娘多了两分同情。
挪去后院,就相当于被打入了冷宫。一把铁锁锁在那不见天日的后院中,怕是一辈子就出不来了,直到死去。
她如今本就疯疯癫癫,到了那后院就更不可能正常了。
婆子心中感慨,天家无情。
那位娘娘当初多受宠啊,正妃娘娘见了她都得让三分。
可是再得宠,也不过是人家手中的玩物罢了。这说不要就不要了,比丢弃一个玩具还要简单。
那婆子匆匆的走了,带着人将疯疯癫癫的陆凝霜挪进了后院,一把铁锁将人锁在那空荡荡的院子里,从此就生死有命。
她这样无依无靠无亲无朋的人,生死都溅不起一丁点水花。
曾经对她甜言蜜语说心里只爱她一人要让她成为这个世间最尊贵的女人的那个男人,看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的消失,更是引不起他的多少关注。
陆凝霜靠在后院的大铁门上,衣衫凌乱,一头乱发。她仰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大门上,将门撞得咚咚直响,嘴里颠三倒四的道念着:“陆婳你不得好死……殿下,殿下你怎么不管我了?孩子呢……”
左炎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答案会是如此。
唯一?陆婳要的是唯一?
她难道还想自己休了所有的妻妾赶走所有的通房一辈子就只守着她一个人?
左炎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也敢有如此要求。当年的付凌雪那般出色,与圣皇那般恩爱,可她却从也没要求一个唯一。你算什么,也敢说唯一?”
左炎怒不可遏,同时感到不可思议。
陆婳究竟有什么样的底气,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她居然敢要求别人唯一?
左炎冷笑一声,最终说了一句:“愚不可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悲戚可怜之色?
眼眶虽红,但是却看不出一点哀怜之色,倒是显出了几分狠历。
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直奔徐思雅的房门。
一进去,便见徐思雅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看的出神。
左炎皱了皱眉头,大步走过去,一把抽出徐思雅手中的诗集仍在地上,冷声道:“整日除了看这些不知所谓的书,你还能干什么?”
徐思雅震惊,但是第一时间却是直接弯腰将那本诗集捡起来,珍而重之的收在怀中,这才抬眸看向左炎,沉声道:“三殿下,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左炎冷冷的道:“我让你去找陆婳打听国师大人的事情,结果你无功而返。亏得你和陆婳交好一场,结果什么用都没有。当初娶你,以为你是太傅的掌上明珠,我娶了你他定然会对我多家提携,却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居然依旧对我视而不见。徐思雅,你说我娶你有何用?”
徐思雅气怒无比,死死的瞪着左炎,冷冷的道:“三殿下,你有何资格在这里怨我无用?当初,可是我徐思雅主动要嫁你?若非你故意耍手段,我又怎会嫁你?怪我无用,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何这么多人都不愿意帮你。”
左炎今日本就觉得诸事不顺,如今又被徐思雅一句话戳到了痛点。
他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徐思雅的脸上,直接将徐思雅扇的滚到了地上,唇角带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