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国这是近三十年来第一次这么大嗓门,他也是害怕了,如果再由着刘兰胡闹,恐怕就不止这清单上的那点数字了。
刘兰被叶建国这么一吼,愣了几秒,随即撒泼般的坐在了地上。
“叶建国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不去找是不是,好啊,那以后我们就去吹西北风吧,我不活了。你怕事,可我们把钱都拿出去了,我们怎么办,儿子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喝到儿媳妇茶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刘兰这么一闹,叶建国只觉得脑门疼,看着坐在地上又是撒泼又是流泪的女人,他最终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的电话机。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挂了电话,一脸落寞。
“怎么样,打听到那个赔钱货住哪里了吗?”
刘兰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询问,叶建国摇了摇头。
“他们不清楚。”
“不清楚,怎么可能,你看看昨天马玉梅那炫耀的脸,怎么可呢过不知道那赔钱货住哪儿?我倒是看不出,那马玉梅也有这么恶毒的时候,这是见死不救啊!”
“行了,刚才建伟提醒了我一句,那个男人我们惹不起,你要是真去闹,咱儿子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你仔细掂量着吧。”
说着,叶建国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刘兰又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手里那张清单,脸上闪过浓浓的不甘,想了想,也拿着包离开了家。
辽城机场,洛柏轩带着洛梓晨在一个儿童玩具店转悠,叶静好和叶朔夫妻在旁边的咖啡厅坐着。
“姐,怎么这么急,不是说明天才回去吗?”
“你姐夫接到通知,明天一早部队集合,所以才走的急。”
叶静好解释着,叶朔有些不舍。
“要不让姐夫先回去,你留下,晚上两边还有一个答谢宴,你应该来参加。”
刘兰忽然一股脑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那个被洛柏轩一脚踹的快吐血的儿子是什么情况,立刻跑出去找到了叶朔。
“叶朔,你去告诉那个贱丫头和那个男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还不信了,他们还真的能把我们怎样,这里可是辽城,难道还没有王法了。”
叶朔正在送客,被刘兰这么拉到一旁,不禁有些厌烦,自己的婚礼别人这样胡搅,再好脾气的人也有愤怒的时候。
此时,马玉梅也赶了过来,冲着叶朔递了个眼神,随即拉着刘兰去了一旁。
“大嫂,今天是叶朔的婚礼,你不来祝福也就算了,你说你刚才闹得那一出,如果等你家叶峰结婚,我也来闹一场,你怎么想。”
马玉梅也不是什么善茬,只是比刘兰更能看清形势,刘兰是那种目光短浅有喜欢斤斤计较的人,而马玉梅虽然也有些贪婪,但还有些道德底线。
“玉梅,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闹事,还不是那个贱丫头,翅膀硬了,连老爷子都不认了。”
“够了,大伯母,我劝你一句,当年拿了二叔多少赔偿金,你还是尽快拿出来的好,有句话你还真说错了,姐夫那人,还真敢把你怎么了。对了,大哥不是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保安吗?很不巧,那家公司就是姐夫家的,你要是不清楚,可以问问大哥,那家地产公司的总公司有多大,他们的董事长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说完,叶朔又瞥了一眼刘兰,一脸厌恶的转身离开了。
刘兰愣在原地,还有些不敢相信,她急忙拉住了准备离开的马玉梅,问道。
“叶朔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上次叶朔从帝都回来就和我们说过,静好她老公家是非常有钱的那种,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大嫂,我也好心劝你一句,还是把钱还回去吧,不然,我看静好她老公真的会对你们动手。”
说完,马玉梅也不管刘兰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便转身离开了,至于刘兰一家后来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也不知道。
叶静好他们回到教室家属楼后,叶静好便把洛梓晨哄睡了,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洛柏轩在阳台上抽烟。
好像他们在一起后,这是叶静好第一次看到洛柏轩抽烟,她知道洛柏轩平时也抽烟,但这个男人很克制,绝不会在家里或者在她们母子面前抽烟。
叶静好想了想,便走了过去,靠在洛柏轩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你也吓到了,其实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已经没办法在伤到我了。”
叶静好知道,今晚的事一定会影响到洛柏轩的情绪,只是她以为刚才在酒店发泄过了,应该就放下了,显然,洛柏轩对她的在意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重。
洛柏轩立刻掐灭了香烟,丢到一旁的烟灰缸里,转身,将叶静好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间,心疼她过去经历的种种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