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郎中都供出什么了?”谢卿问道。
范郎中必然会咬出一些人,只是他咬出的人是谁,这就很难说了。
陈渊答道:“几个随他一同入狱的官员,还有叶成轩。”
“就只是叶成轩?”谢卿问道,“赵天麟无事?”
陈渊摇了摇头:“赵王没有牵扯其中。”
“可惜了。”谢卿淡淡地说道。
倒也不见得遗憾,赵天麟即便是没有牵扯其中,也并不代表他就没事。
不多时,就见下人来报,陛下召世子进宫。
云锦和谢卿对视一眼,谢卿挑眉说道:“陛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召见你?”
她可不认为,陛下是因为觉得冤枉了云锦,所以要云锦前去聆听真相的。
“陛下的心思莫测,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叶成轩。”提到叶成轩时,云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得不说,叶成轩对谢卿的心思,很是让云锦讨厌。
觊觎别人的妻子,还从来不觉得羞耻,更有那若隐若现的掠夺的意味,更是让人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爪子。
谢卿眉头一皱,道:“他那日潜伏在马车里,说话很是有几分决绝的意味在里面,他或许早就知道事情要败露了。”
“说起来,他诬陷你,以此来为赵王脱身,这个局原本就不够严密,漏洞太多,但凡有点心思,就会东窗事发。”谢卿不解,“叶成轩这一次,似乎没那么聪明。”
聪明人设局必然是一环扣一环,紧密无间隙,完美无比,叫人看不出破绽来。
可是这一次,很明显并不高明,叶成轩的是什么脑子,谢卿是知道的,这有些不合常理。
叶成轩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锦轻轻抚上她的手背,淡笑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咱们进宫就知道了。”
“陛下只召见了你,只怕我不好入宫,上一回还是借着临安公主的名义,总不能一样的办法用两次吧。”
临安公主聪明,能摆平一次,但是第二次就未必容易了。
云锦轻笑道:“本世子身体不好,需要世子妃贴身照顾,本世子去哪儿,世子妃自然也要去哪儿。”
谢卿想了想,笑道:“好,那我们一起进宫去。”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许侧妃用不正当的手段才进了镇南王府,镇南王原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能对她有好脸色就对了。
更别提,镇南王还不知道,许侧妃还勾结外人,毒害妻儿。
倘若镇南王知道的话,竟许侧妃碎尸万段都不奇怪。
“我是真心对他的啊!”许侧妃哭着说道,“我对王爷一片痴情,他怎么就看不到呢,满心里都是姐姐。”
“你说你对父王一片痴情,那你为何又会盗取兵符,你就是这么对待父王的?”谢卿冷冷地说道。
兵符丢失,这罪名可不小,倘若当时不是先帝还在位,恐怕镇南王难逃罪责。
“我……”当下说的许侧妃哑口无言。
“你难道不知道丢了兵符,父王会被责罚吗?”
许侧妃轻咬唇角,道:“我也不想的,我犹豫过,哪怕是谢容桑威胁我,我都犹豫过,可是王爷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为他生的女儿,那既然王爷这般待我们母女,那我当然就只能下定决心,盗取兵符。”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谢容桑是前朝女眷,她告诉我说,她拿到兵符,只是想交给她的父亲,这样陛下追查兵符的时候,她父亲就可以站出来,就说兵符是他找到的,就能得到陛下的嘉奖,而谢容桑也能得了她父亲的看重。”
谢卿无奈地抚了抚额:“侧妃娘娘,您真的以为兵符是那么容易就捡到的吗?若是谁将兵符拿出来,必然会引得陛下的怀疑,到时候不是嘉奖,而是抄家!”
“我……我只是个后宅妇人,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许侧妃脸色涨得通红,“后来谁知道先帝并没有将兵符丢失的事情说出来,我还找谢容桑要回兵符的,结果谢容桑不给,说是吃进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吐出来。”
“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既然拿到手里了,自然不会吐出来。”谢卿摇头说道,“你觉得一个前朝女眷,她要兵符做什么?”
霎时间,许侧妃的脸色由红变得煞白。
前朝之人,要兵符做什么,那自然是谋反了。
而作为帮凶的许侧妃,即便不知情,那她也是罪同谋反。
“不是,我真是不知道啊……”许侧妃哭着说道,“世子妃,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前朝女眷啊。”
“世子妃,你救救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没有想谋反啊,我只是个女人,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啊。”
许侧妃伏倒在地,捶胸顿足地哭着。
“你有没有谋反不知道,但是你毒害母妃是事实,你害死母妃,又害的云锦病了这么多年,这是事实。”谢卿淡淡地说道。
谢卿朝下人吩咐道:“来人,看好她。”
然后方才离去。
灵芝问道:“世子妃,您打算怎么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