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一下也把苏允君给难住了,她同样清楚如果楚天羽就这么回了院里,没事是没事,但肯定会成为笑柄的,她那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成为笑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村里继续工作,可村里人怎么可能答应吗?
这时候车进了县城,楚天羽想了想道:“咱们先别回市里了,在县里住两天,回头我给柱子家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打探下情况,根据这些情况咱们在想想办法。”
苏允君无奈的叹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半个多小时后楚天羽找了个县里环境不错的酒店开了两间房,他到是想开一间,但苏允君也得同意才行,在说了出了今天这事楚天羽也实在是没那个心思。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手牵手找了一家餐厅,县城太小也没西餐厅,只能找个环境还不错的餐厅随便点一些菜吃了。
吃饭的时候苏允君看楚天羽魂不守舍的,猜到出了这事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她现在恨不得把孟润泽揪过来给他两个耳光,太卑鄙了,竟然做这样无耻的事。
可现在就算打了孟润泽事情也没办法挽回了,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让楚天羽灰溜溜的回医院,然后成为大家的笑柄?
另一边孟润泽是又解气又感觉无奈,解气的是成功的把楚天羽给赶走了,无奈的是苏允君竟然也跟他走了,苏允君都走了,自己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村里对赶走楚天羽这事最不满的就是柱子跟瞎老太太,柱子这会正跟父亲抱怨村里人不知道好赖,怎么能就这么把楚天羽赶走那?
柱子的叫何润生,是个四十多岁憨厚、老实的男人,听儿子抱怨了半天叹口气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大家,谁让楚大夫没有行医资格那……”说到这何润生突然发出“哎呦”一声痛呼,捂着肚子很快就满脸痛苦只是的蹲在了地上。
柱子吓了一跳急道:“爸你又肚子疼了?”
何润生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点点头,伸出手指指自己房间的方向,意思是让柱子赶紧去拿止疼药。
何润生吃了止疼药过了半个多小时这样脸上的痛苦之色才逐渐隐去,柱子在一边担忧的道:“爸你这老是肚子疼不是个事啊,要不去卫生院看看吧,楚大夫走了,孟大夫还在那。”
何润生摆摆手道:“不用,老毛病了,吃点止疼药就行了,去了不得花钱啊?”
何润生这肚子疼的毛病已经有两年多了,一开始他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最近这倆月不吃止疼药是扛不过去的,柱子都不止一次跟他说让他去卫生院找楚天羽看看,但何润生舍不得花钱,说什么也不去,柱子那一看父亲不去,吃点药就好,也没太当回事,甚至都没跟楚天羽提过。
这天一大早楚天羽刚跟苏允君吃过早饭,碗筷还没刷外边就传来巨大的喧哗声,楚天羽一打开门就看到差不多整个村子的人都到了,几乎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怒色。
王德龙急得满头是汗的站在门前对大家道:“大家听我说,都冷静、冷静,市里的大医院怎么可能不把大家的命当回事那?”
一个妇人立刻站了出来大声道:“王德龙你这村支书是怎么当的?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们说话?你是不是我们村的人?市里那些大医院要是把我们大家的命当回事,怎么可能把一个刚毕业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人派来给大家看病?这摆明了是不把我们当回事。”
妇人说到这正好看到走出来的楚天羽立刻很不客气的尖声喊道:“楚天羽你说,你是不是刚毕业,是不是没有行医资格?”
楚天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村人们看楚天羽不说话,立刻又有人站出来喊道:“楚天羽你说话,说实话。”
“对,说!”
柱子站在人群中急道:“你们别这么逼楚哥,他……”
不等柱子把话说完就被人伸出手给扒拉到一边去了,还警告他道:“你闭嘴,这没你说话的地方。”
楚天羽看着群情激昂的人群无奈的叹口气道:“没错,我是刚毕业,也确实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
苏允君立刻急道:“你说实话干嘛?”
楚天羽侧过头看着她苦笑道:“都闹成这样了,瞒不住了。”
楚天羽不说实话还好,一说现场的人立刻是炸锅了,有的人直接开始骂娘,所有都感觉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他们苦心盼来的大医院的大夫竟然是个刚毕业,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市里这些大医院这么做摆明了是不把他们的命当回事啊,顷刻间委屈就转变成了愤怒。
最先发作的妇人怒吼道:“楚天羽你现在立刻滚出我们村,我们村不欢迎你。”
立刻有人附和道:“对,滚出去。”
王德龙现在也是没办法了,他很理解大家的心情,说实话每年大家都盼望着市里能派来医院给大家瞧病,这样就不用大老远的跑去市里了,今年好不容易把楚天羽跟苏允君盼来了,大家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感觉有这么两位大医院的大夫在,自己有个病也有地方看,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但谁想盼来的楚天羽不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竟然连行医资格都没有,市里那些大医院派来这样的人是几个意思?摆明了是不把大家的命当回事事啊,知道这个情况后村里的人如何不愤怒?这可是事关自己性命的大事啊,现在大家是又愤怒,又委屈,感觉市里不把自己这些农村人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