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峰刚才还没什么感觉,此时才发觉自己的牙关和脸是如何的疼痛,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捂着脸,羞恼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真想他这小孩锉骨扬灰。
“你这小孩太没教养了!快道歉!”马光熙面色一僵,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实在为孙子心疼不已,怒喊,“他父母呢?我不评评理真说不过去,怎么教出这样的儿子,太没素质了。”
同时,马光熙同样在好奇,一个小孩怎么能把他孙子打成那样,自己孙子也太不争气了,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
“你别找了,就我自己!”莫墨不以为然,冷冷地说,“我最讨厌倚老卖老的人,明明是你孙子错在先,还袒护包庇,怎么不先问问你孙子刚才在干嘛。我若反应再慢点,手指肯定被石头压断!”
“哼,我只看到他嘴巴快被你打烂了,你却安然无事。”马光熙喝道,这下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这小孩太无礼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残废才对得起你的孙子是吧?”莫墨怒气回道,他这伶牙俐齿把周围的人全逗笑了,就连王阳和潘健强等人也忍不住笑,不过很快憋住了。
周围众人这也才知道,原来是这小孩把一个青年人打得不像样,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你才多大,却如此恶恨,长大还不成社会败类!”马光熙情绪激动,青筋绷起,脱下老花镜,向莫墨伸着右食手指,抖动着,咬牙切齿厉声地说。
“你老头子,却如此无用,怪不得孙子败成渣渣!”莫墨昂头不服回道,他最讨厌别人骂他父母,也学着脱下墨镜,顿时把马光熙气呼呼,嘴巴哆嗦着。
观众由二十几人变成数十人,听到两人对骂,特别是小孩嘴巴太犀利,可把他们逗笑了。
“咦,这老人是老翡翠王呀!怎么和小孩争吵起来了?”
“刚才他孙子被打,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听说他那孙子要传承他爷爷的赌石王衣钵。”
“这小孩不是小翡翠王嘛,前天就赌赢上百万欧元。”
“对呀,脱下墨镜还真像,这大小翡翠王这就吵起来了。”
“听说这小翡翠王还是钢琴天才,按理说弹钢琴的人素质都很好的,真有可能是别人的错。”
“那也不对呀,老翡翠王德高望重,作为老一辈,这小孩应该要尊敬老人。”
观众们议论纷纷,没一会店老板也赶到,看到是老小翡翠王两人,好好劝解,可是两人都不管他,只好无奈站在一旁,反正不再打起来就行,谁都不好得罪。
马可罗赌石场,位于缅甸赌石一条街,是缅甸最大的私人赌石场,而且场内毛料大部分是全赌石。
赌石场内有约5亩地大小的院子,院子地上摆放着各类石头,除去公斤料,就足有上千块全赌石,上标着价格,单位为欧元。
有些全赌料,是其它玉石商委托马可罗赌石场卖,成交之后交中介费和托管费。
由于是全赌石,都没有擦窗口,假石就不少,听行家说这个赌石场的假石占总数量的10,但相比其它赌石店,算是比较厚道了。院子一方就立着一木牌,上有中英文“赌石有风险,选择需谨慎,本店不负责任。”
货好人气汪,又碰到公盘期间,院子里就有近两百玉石玩家在看石,不过买的极少。
莫墨先走马观花看了下,然后自己找料,没多久,莫墨就沉浸在找石中。
他随意看了几块毛料,就相中一块不错的料,一口价3万欧元,系统估价8万欧元。
这里的毛料不便宜,多是偏高于市场价。最高价格的一块毛料就要350万欧元,只是一块大垮料。
“小屁孩,滚开!”
“当啷!”
一声骂声,紧接着一块大石头滚倒。
莫墨正在打灯察看毛料,没想到有人推了他一把,再加上地上有水渍,“扑差”直接摔倒,手掌划破了皮,裤子也被弄脏了。
要不是反应够快,他还真被一块几十斤的石头压中手。刚才换作其它小孩子,多半被石头压碎手骨头了,莫墨顿时气得发抖。
莫墨爬起身,打量下推他的青年男人,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岁,眉清目秀,衣冠楚楚,手戴名表,脖子戴一块玻璃种挂件,但气势极其嚣张,一脸鄙夷样,目中无人的样子。
这青年人也没向莫墨道歉,看都懒得看摔倒下的莫墨,直接在他旁边蹲下看玉。
莫墨顿时怒中火烧,骂道:“哪只狗在叫我?”
“当然是我!”白脸青年闻言,脱口而出,说出口时才知道自己说错,转头一望发现是刚才的小屁孩骂他,脸一沉,大怒,“艹尼麻的,你再叫一次。”
“狗叫,难道我也要学狗叫回去?真搞笑!”莫墨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