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其它地方重新实行土地承包责任,热热闹闹的分田地,赵家沟却很平静,人们在这片贫瘠之地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早上天凉,赵小玲干得很欢,渐渐的,太阳出来了,天越来越热,赵小玲站在地里割麦子,就像在蒸笼里被火烤一样。
赵小玲心里粗粗估算了一下,这一季的小麦收下来,折成钱,不过是七八十块钱,为了这八十块钱,她和奶奶可是对这些小麦精心侍弄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个人工成本太高了,辛辛苦苦种半年的地,收成只能算是混个半饱。
赵小玲算下来的结果,就是在这里种地不划算。
把这次的小麦收割以后,就再不种地了,谋生的路有千万条,在这里种地是最下下策的。在这里种地,只能注定是一辈子穷困潦倒。
赵小玲决定离开这里,到外面发展的想法更加坚定。
中午的时候,赵小玲喝光了水,也吃完了带来的饼子,决定回家去,等下午天凉一点再来割,她不想因为这一点小麦把自己弄得中暑。
赵小玲回家的路上,几个孩子迎面飞跑过来,远远的大声嚷着:“小玲姐,你家里来人了,是外面来的人,有四五个呢。”
一定是报案的人带人回来了。
赵小玲快跑上前,“是我奶奶叫你们来的吗?”
“对对,是你奶奶让人来叫的我们。”
赵小玲听了带着孩子们往村里跑,很快就把孩子们远远甩到了后面。
还没到家,赵小玲就见家门口围着许多人。
见赵小玲回来,人们主动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院子里,几个穿白色制服的人在围着赵奶奶说着什么。
赵奶奶看见赵小玲就迎上来道:“小玲,你终于回来了?”
18来人
赵树芬才不管这些,她入魔的道:“小玲,你说你在外面认识的人不多,那你能不能去和你姑姑说一声,让她帮我在她们村给我介绍一个,你姑姑他们村比我们这里有出息多了,他们那里再怎么说可以吃一口大白米饭,不像我们这里,天天吃的就是玉米糊糊,而你姑姑他们那里的玉米糊糊是用来喂猪的。”
赵树芬魔怔似的一心一意要嫁到外面去,赵小玲被赵树芬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怪自己了,之前脑抽的为赵树芬洗脑,给她讲什么外面比村里好,现在她不来緾着她去緾谁。
赵小玲算是看出来了,她今天要是不答应赵树芬,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啦!小芬,有机会的话,我就帮你问问我姑姑,看看她们村有没有适合你的后生,有了那是你运气好,没有那也没办法。”
赵树芬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那我就认命。”
赵树芬把水挑到赵小玲家,倒进水缸里。
“水缸还没满,我再帮你挑一担去。”
赵小玲扭不过她,随她去了。
赵树芬又挑了两趟,才把赵小玲家的水缸挑满。
次日一大早,赵小玲起来把家里打扫干净,热了昨天剩下来的野鸡汤和饼子,奶奶也起来了,吃了鸡汤泡面饼,面色红润。
赵小玲道:“奶奶,你在家休息,我去地里看看小麦是不是可以收了。”
“我昨天就去看过,早可以收了,我们俩今天一起去收割吧!”
“奶奶,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就安心呆在家里吧!我一个人去就行,再说了,昨天去报案的人,今天恐怕会带着人回来,到时候他们来了解情况,家里也必需有人。”
奶奶昨天气急之下答应报案,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有些不安。
“小玲,公安的真的会来吗?”
“会呀!只要报案,而且是命案,他们就会来调查。”
“那会把刘桂花抓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