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眼看事情都要完成,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要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想罢。
他掩嘴轻笑,冲到了场中的方阳两人一欠身:“娼门行事,还望两位行个方便!”
娼门!这不是和刚才温良恭的意思一样!
抬出后台啊!
略微一想。
一笑。
方阳看着许千,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不想和娼门结仇,但怎乃,我也对这镖车起了兴趣!所以……”
方阳扫视了在场诸人一眼:“等我杀光诸位,不是就没人知道是我下的手了,如此,也就不用与娼门结仇,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方阳还冲许千微微一挑眉。
“你……”
见方阳拿自己刚才对温良恭等人说的话,来说自己,他气的伸手一指方阳,娇哼一声,“你是非要与我娼门为敌了?”
“给我杀光他们!”
气愤之下,许千直接下了命令,便连方阳和白展堂也是不放过。
而随着许千话音落下。
娼门众人齐身扑来。
见此。
温良恭等人迅速挥动兵器迎了上去。
方阳则是和白展堂对视一眼,白展堂身形一动,帮着那些武功不行的龙门镖局众人,抵挡气势汹汹的娼门中人。
而方阳,则是手指连动,瞬间便点了凌空扑来的三人的死穴,让他们直接摔落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倒地不起。
接着,没有丝毫犹豫。
一闪。
便到了许千身后,抓向他的肩膀。
在方阳身影消失的时候,许千便警兆大起,听得身后的细微声响,连忙往前一扑。
见此,一笑。
方阳直接抬腿一踢,正中他屁股,将大红长袍上,印着一个脚印的许千,给踹倒在地。
鼻子撞地。
流着两行鼻血的许千,正翻身手撑地,想要起身,却被方阳一挥手,直接点了他的死穴,僵直不动,气息渐弱的许千。
望着方阳,眼中流露出难言的恐惧,自己能做到娼门副门主,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号的,但没想到。
竟然在此人手中,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那此人,又是何方神圣。
带着不明,许千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见此。
方阳没做丝毫犹豫,如闲庭漫步般,在剩下的娼门众人中游走。
片刻之后。
“这镖也不必送了……”
白展堂看了眼受伤的龙门镖局众人,嘱咐满脸是血的温良恭,说是佟湘玉说的,让他直接回转束河,告知佟总镖头,叫他小心行事,可能有人已经盯上龙门镖局了。
而向方阳和白展堂千恩万谢的温良恭,在看了几车的废铜烂铁后,也是明白这趟镖有大问题。
随后,他便收拾了残局,调转车头。
告辞之后,带着龙门镖局众人,直接往束河而去,准备将此事上报。
见事情完结。
方阳和白展堂没多做停留,直接往同福客栈行去。
“你们……”
电光火石之间的翻转,搞的赵飞飞瞬间蒙圈,反应过来后,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赵飞飞,你真当我行走江湖多年,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你的破绽太多了,又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
温良恭低头,看了眼怀中被制住的赵飞飞,略带一丝沉痛开口,“刚才,我不过就是顺势试试你而已,可没想到,你竟然什么都说出来了,若是你刚才说的话,都不是真的那该有多好,真是可悲、可叹!”
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则是大呼侥幸,若非昨晚被方阳告知,要自己小心赵飞飞,只怕自己现在就阴沟里翻船了。
“恭恭,你听我说……”
见此,赵飞飞连忙开口解释,还想挣扎一番。
想到刚才赵飞飞不留情面的拿匕首刺向自己。
以及那个现在还看着这边的无辜孩子。
温良恭一闭眼,手指微微用力。
只得听。
咔!
一声脆响。
温良恭怀里的赵飞飞,身子一软,瞳孔涣散,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如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
“啧!”
温良恭感受着怀里的空虚,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看地上赵飞飞的尸体。
“我们走!”
冲龙门镖局众人一挥手,便准备继续启程。
哪知。
“杀了我娼门弟子,就想这般离开?”
一道阴柔的声音自对面高坡密林中响起。
随着这声音的传出,方阳和白展堂一侧的八人,以及对面密林中的八人,皆是齐齐掠出,冲向龙门镖局一行人。
瞬间,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方阳见此,和白展堂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好跟了过来,不然这些龙门镖局之人,必死无疑。
只看娼门这些人,个个都是江湖好手,而龙门镖局一方,除了温良恭外,其余人,怕只能是打酱油的份了。
远处的方阳清楚。
正被围在中间的温良恭,切身体会之下,更是清楚。
在那阴柔的声音响起之时,他便瞬间自马车上拿出了一杆由两截枪身组成的大枪,而其余众人,也是各自抽出刀剑,死死的盯着围着自己等人的娼门众人。
温良恭紧紧握着枪杆,扫视了娼门众人一眼。
见他们男女老少都有,但却不论男女,一个个都是仪态万千,脸上薄施粉黛,穿红戴绿,花枝招展,身上媚意尽显。
皆是美目含春的看着自己等人,甚至还有人捂嘴轻笑,颇为轻佻,显是不将自己等放在眼里。
“哼!”
这娼门众人,连身份都不掩饰一下,直接出来,温良恭便知道,今天之事绝难善了,他冷哼一声,目光投向身前一个身穿大红长袍,三千青丝散落脑后的绝美女子。
但此人样貌虽是女子,可其却有隐隐中透露出一股男儿之气。
“你这人,好生无礼,老是盯着我看个不停,莫非你是想……咯咯咯!”
此人一开口,阴柔的声音一出,温良恭便立马确认,他便是刚才在密林中说话之人,虽显阴柔但实实是男子的声音。
此刻。
见这像女子胜过像男子百倍的此人,娇躯轻动,捂嘴轻笑,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温良恭便是浑身一抖,寒毛竖起。
而在远处。
“这人是谁啊?”
同样赶到一阵恶寒的白展堂,指着那身穿大红长袍的男子,轻声问站于身旁的方阳。
他连娼门都不知道,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娼门中人了,但想来方阳应该知道,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