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乡你怎能这么说,巴大人不是舍不得你走吗?”
“还不都骗人的鬼话,”望乡没好气地说道,“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巴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望乡小姐,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正如莫妈妈所说,真的舍不得你走,我敢对天发誓!”
望乡“深情”地看了巴节一眼,一屁股坐下擦眼抹泪起来。
莫妈妈笑了,说道:“哟嗬,还真郎有情妾有意啊!我说巴大人,你那么喜欢望乡姑娘,可以为她赎身嘛,你又不是沒银子。”
老养汉的我还想为你赎身……巴节暗骂后说道:“莫妈妈你还别说,我还真有心为望乡小姐赎身。但当务之急,咱们首先得想个万全之策,别让老苟那老不死的再过来折磨望乡小姐了。”
莫金红在地上转两圏后说道:“办法倒是有,可那么做也太不对起苟大人了,人家也不是不给银子,他还是我这儿的老主顾。”
听说莫金红有办法,巴节高兴极了,说道:“莫老板此言差矣,望乡小姐是你请来的,她若是让老苟给折腾出个一差二错,以后谁还敢上你这儿来,没人来你的生意还怎么做?”
望乡抬起头说道:“莫妈妈咱得把话说清楚,那老东西若是再来,就算他拿座金山我也不会搭理他!”
莫金红叹口气跺下脚说道:“也罢,救一个人总比得罪一人积德,但这事必须秘密进行而做得滴水不漏,否则让苟大人知道,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巴节拍着胸脯说道:“莫老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莫金红上前小声对巴节说道:“今晚半夜,你带着望乡姑娘去你们军营前的小黄村马寡妇家……”
再说苟通那老狗,回到县衙后,花了两天时间才处理完压下的公事。急不可待地按时去了那黒屋子,却发现那里已人去屋空。老苟忙去找莫金红,莫金红说不可能,只有巴大人在那里……老苟跺大骂,日他娘的老巴想吃独食……
苟通当然不甘心,派心腹四下打探,结果一无所获。最后老苟把席左拉家里喝酒,无非想让这个办案高手,帮忙查查那个望乡竟究被巴节藏在何处。
席左在适当时候回到墨县,谎称已将巴、苟的联名信交到西阳王府。巴、苟便盼着西阳王府的回音,墨县来了那个望乡后,俩狗东西便把那事忘了个-干二净。
酒酣耳热,苟通说了请席左喝酒的原因,老苟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席左。席左拍着胸脯说道:
“大人请放心,如果那个窰姐还在墨县,不出两天小的保证能找到她的下落!”
苟通高兴地说道:“我信我信!”
“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巴大人把那窰姐藏到军营中什么地方,小的可就无能为力了,因为小的没权进军营啊。”
苟通摇头说道:“不可能,那可是掉脑袋的亊啊!”
“大人你有所不知,那个巴节除了不拉人屎什么屎他不敢拉?满大街上的人哪个不知道,那老巴都把杏花庵里的尼姑都给祸害了,那不是掉脑袋的事吗?有件事说出来都能吓死你大人。巡防营的王百总告诉我,巡防营的官兵只能拿到六成军饷,四成军饷都让老巴贪了。另外老巴还至少吃三成以上的空头饷。就这事如果有人捅上去,老巴有五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
席左说的这些老苟早有耳闻,所以他不觉得奇怪,他在意的是席左话中的“有人捅上去”那句……临告辞时席左说道:
“大人,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虽然这事就等于老巴骑在你老人家脖子上拉屎,可谁叫你老人家心慈面软呢?如果大人你也像老巴那样心狠手辣他敢那么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