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就是了,不就那点儿事吗?可我给你包扎伤口那也叫‘碰’吗?”
呼延泽上前拉过若桐的手臂,开始包扎。若桐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仿佛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包扎完毕,呼延泽拿起若桐身旁的被单,盖在若桐身上,说“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赶路”。见若桐-只胳膊露在外面,呼延泽哈腰掀起被单,把那只胳膊推进去,又掖了掖被单,这才准备离去。却不料他刚想直腰抬头,若桐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呼延泽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见身旁的若桐已不在,他忙坐起穿衣服。这时洗漱完毕的若桐进了屋,呼延泽顿生愧疚之意。低声说道:“若桐我。我昨晚酒喝多了……”
若桐上前亲了呼延泽额头-下,说道:“哥们,我现在就是死了也知足了!”
呼延泽抬头,见若桐一身白衣,披散着秀发,容光焕发而眉清目秀,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呼延泽突然意识到,若桐反应如此之強烈,就因为她被自己压抑的太久太强了。物极必反嘛!
若桐握住呼延泽手,深情说道:“谢谢哥们,你又帮我杀了我心里的一个魔鬼,否则我这辈子恐怕做不了女人了!”
呼延泽故意正经说道:“这样的忙我愿帮,而且乐此不疲!”
“无耻!”
若桐笑了,呼延泽也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他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若桐已走进阳光灿烂的春天!
俩人在柳大家又住了一宿才上了路。若桐换上了-身男装,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为了夜间能与呼延泽同居一室。
那二位离开柳树屯七、八天后,西阳府的官差来到柳大家。官差终于査出,那天撒水果拦玄天大轿的那个人,就是柳树屯的柳大。令官差失望的是,柳大家己人去屋空。
庞大的西阳王府,自然少不了若干“瞎参谋烂干事”,这伙人正为玄天丧命于什么利器,而大伤脑筋。一位名呼延念祖的认为,玄天亡命,很可能与大闹牌坊乡郎氏祠堂的外来人有关。结果遭到大多数人反对,那些人甚至认为,所谓外来人之事纯粹子虚乌有,人用“掌手雷”劈死一头驴还算勉強,而能劈开酒缸粗的槐树是绝对不可能的!
本来酒桶粗的槐树,传到西阳城就成了酒缸粗,难怪众人难以置信。
卫老九听不下去了,说道:“羊都让狼吃了,你们还在研究吃羊的是黒狼还是白狼,这有意思吗?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
卫老九这么说,并不是他很愚蠢,他认为敢动玄天能动玄天的,非帝党人莫属。因为任何一个江湖门派都不是玄天的对手,更何况什么外来人了。卫老九还认为,帝党的很多人,都躲在暗处,是很难对付的。他甚至认为,在那群办案人中就有帝党,而凶手有可能就藏在王府中!卫老九还清楚,他-天不坐上龙椅就不是皇上,而在大多数臣民心中,皇帝才是至高无上的,尽管现在的皇上差不多是个牌位。因此卫老九最终认为,他的当务之急是篡国夺权,而不是破什么凶杀案。
说到底卫老九认为玄天的死,对他来说损失不大,主要因为玄天的真传弟子白相还在。玄天不在时,卫老九-直由白相侍候着,卫老九觉得白相对他尽心尽力而技术不比玄天差。玄天回来不到一天,白相因奔母丧而回了老家,也躲过那一劫,否测很可能与玄天同归于尽。因此就连没找到那个方子卫老九都没太在意,他认为有白相在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却不知白相出了玄天观就让穿云派的人盯上了,最终处死了玄天的这个帮凶,而在之前还令白相写下两封给卫老九的信,内容都是白相给病重的父亲治病而不能回西阳城。等卫老九知道白相已不明不白丧命的消息时,已是几个月后的亊了。卫老九不能暴跳如雷,但他只能如此而已。
卫老九当时的态度,倒让呼延泽与若桐少了许多麻烦,因为所有为玄天被杀案忙碌的人等,都泄气十分。大家嘴上没说什么,却都觉得自己是大伯子背兄弟媳妇过河费力不讨好。有的甚至暗骂,老阉货(太监)你罪恶滔天,总有-天会让干掉玄天那玩意干掉你!
于是这帮“公务员”天天上班,却出工不出力,尤其出外勤的,更无法无天了。好色的,有情人的去会情人,沒情人的就打野鸡进暗娼。好酒的,有钱就结伙进酒店,没钱的则几个人聚一起,割几块豆腐拔点儿小葱,再弄碗大酱菜就齐了。尽管他们在排査中得知,有一个吊眼梢的外乡人,及一个黒脸道姑很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