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山顶。
从山顶望下去其实看不到山脚的情况,只是玄凌站在那里,仿佛看到了那两人远远离去的画面。
他扶着身旁根本无法站立的人,淡淡的开腔,“他们已经走了。”
顿了顿,“她也走了。”
这个她——指的无疑是夏梵音。
身旁俊秀而年轻的男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个方向,墨发迎着风随着袍角一同飘动,只是另外半边脸烫伤严重——陈年旧疤,太长时间没有碰过,大约是去不掉了。
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要替这个人祛疤。
在他眼里,有没有这道疤都一样。
玄凌神色复杂,目光深深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只见他灿若星瞳的眸光纹丝不动,平静如斯,始终是定定的淡淡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从他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就是这样了——命救回来了,可是不能动也不能思考,哪怕睁着眼睛,也只是此刻这般与世隔绝的模样,他的世界里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善有善果,恶有恶果,一切终于还是报应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