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梵音看着地上跪着的激动的人,“我不害你们家姑娘就不错了,还指望我救她,你在做梦吗?”
红拂见她要走,忙不迭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又忽然想起这样好像不太合规矩,立刻又把手抽了回来,“不,奴婢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过去是奴婢误会您了!”她诚恳的道,“太医说,如今到底是选保守的治疗还是放手一搏,他们实在下不了决定,求您指条明路好不好?”
保守治疗,放手一搏?
夏如笙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
她眸光微敛,似笑非笑的弯了下唇,也没有直接回答,“大多数时候,大夫能想出放手一搏这种治疗方式,那大概就是因为保守治疗的已经不大了,只能吊着一条命半死不活而已。”
红拂怔了怔,顿时大喜,“多谢娘娘赐教,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太医!”
夏梵音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淡淡的收回视线。
让她选,她确实会选放手一搏——保守治疗大概不会死,可是放手一搏才能真正的根治。可惜并非人人都是她,也并非人人都有那个把握选后者的。
对视了两秒,她立刻移开视线,急促的动作带着几分狼狈的慌乱,最后还为了掩饰这份慌乱,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
权倾九,“………”
“你刚才是在偷看我?”
“……我去看看非离回来没有。”
“………”
大约是她在偷看他这件事让他的心情恢复了一点,所以她急急的转身出去,他也没说什么。
…………
夏梵音走到院子里,隐隐生热的脸颊被夜晚的冷风吹过,吹散了那几分意味不明的东西。
脑海里闪过很多模糊的画面,都是关于他们的曾经——或许是时机不对,当初他死的时候,是她最最后悔最最心疼他的时候,所以在这么多纠葛之后,她还是没有办法对他做到彻彻底底的心如止水。
正如苏千丞说的那样,她所有若无其事的反应都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