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更多更难受的也可以不在乎不去想,可是此刻,却有种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都在一瞬间被撕开的痛楚,且撕开以后发现伤口并非结痂,而是表面愈合实则早已从里面开始溃烂。
她的目光或深或浅的凝视着他,“既然舍不得,那又何必放起来,随身带着不是很好吗?”
“夏梵音!”男人嗓音一下子沉了下来,脸色晦暗。
“嗯,我在呢。”她极快的接过话,嘴角挽着淡淡泠泠的笑,目光不经意扫过满桌的菜,“其实我回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吃吧,我去看看非离怎么样。”
说完,她立刻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权倾九看着她迅速转身的背影,原本抬脚便要追上,可是某一瞬间,他竟从她身上看出一丝仓皇而逃的意味,才迈开的长腿就这么止住了,眼底的墨色愈发浓稠深谙。
…………
入夜。
苏千丞被传召入宫的时候,颇有几分忐忑的心理。
他想了想,以他跟权倾九如今还算比较“恶劣”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这个时间见面。
难道,是因为今日夏梵音去了苏府?
可是权倾九也不至于等了一整天,等到现在才发作啊。
难道……现在才发现?
苏千丞满腹疑问,直到见到坐在月下长廊中的男人,才压下这些繁杂的心思,放缓脚步走了过去。
“皇上。”
他恭敬的行了个礼。
权倾九淡淡的掀眸看了他一眼,“苏千丞。”
男人低沉的声线含着几分不合时宜的沙哑,苏千丞仔细一辨,才发现男人眼底也染着几分氤氲。
他立刻反应过来,惊讶的道:“皇上,您喝酒了?”
权倾九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此刻的脸色,“你从前跟朕说话,也是这么规规矩矩的吗?”
苏千丞愣了愣,“啊?”
权倾九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小全子说,从前你跟皇后和朕的关系都很好,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