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男人无视她的话,凛然危险的气势牢牢包裹着她,“小七,你别忘了,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有什么权力处置他的去留?”
她呼吸一滞,脸色彻底的沉下去,眼睛都气红了。
她没权力?
他养这个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夏梵音嘴唇都在发抖,咬牙切齿,“你也别忘了,他的命是我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换来的!”
权倾九震了震,瞳孔骤缩。
这几个月的时间,哪怕他一直觉得她离他很远,可是只要她不说——她不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能当做只是自己的错觉,偏偏她如此一针见血,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对他而言,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的时间——是他确实舍不得的,日后仅剩的可以拿来缅怀的时间。
或许是夏梵音意识到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脸上的讥笑逐渐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同样没有过的冰冷。
“权倾九,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权倾九离她很近,终于在看到她眼底的冷然震惊时,确定她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她说——把孩子送到西凉,给她的师父。
男人目光暗沉的能滴出水来,冷幽的燃着一簇愈演愈烈的火苗,“这话不该我问你?”
他蓦然捏着她的下巴捉到自己面前,眼眸紧紧盯着她,“夏梵音,你不在孩子自然是我来养,你是哪来的歪心思,想把他给别人?”
彼此的鼻尖几乎相贴,他克制着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她发火,但胸腔里的怒意仍是压不住,“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答应。”
“………”
夏梵音蓦然睁大了眼睛。
她真的有很久没跟他吵架了,大概是“弥留之际”懒得再去做这些伤脑筋的事,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好脾气的,甚至觉得自己快要修炼成佛羽化成仙变得无欲无求无悲无喜了。
可是这一刻,听到他说这种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