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然,“权倾九,到底是你太天真还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反正我不要你了。你跟谁在一起都好,我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不是我,你认清事实好不好?”
权倾九眸色骤暗,急促的呼吸压了好几次。
对。
是他认不清事实。
明明他自己也猜到了,明明沈清让也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他,可他非要亲自跟她求证。
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像从她嘴里听到,才能彻彻底底的醒悟。
或者也不是醒悟——只是让自己更清醒,清醒的知道一切都是他强迫的,而非她自愿。
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胸口尖锐而密集的刺痛猝然袭来。
开着窗的冬日傍晚,寒风阵阵,喧嚣刺骨。
男人菲薄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整张脸沉浸在冷晦的阴霾中,每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那我有没有说过,无论如何,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接受我还是拒绝我,我没有在询问你的意愿,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我要。这个孩子——我也要。”
他就这么虚弱无力的靠着身后的橱柜,喘息声依旧微重,单膝屈起,罕见的狼狈反而平添几许深沉的落拓,甚至是邪肆的性感。
夏梵音不由震了一下。
他……
没有……出去吗?
权倾九抬眸看到她们,最初的目光落在青桑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当他看到她的刹那,瞳孔骤缩,原本无力的状态似乎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拔掉手上大穴的金针。
他冷冷盯了青桑一眼,“出去。”
青桑看他这样就知道不对劲,“爷……”
“滚出去!”男人厉喝。
“………”
青桑紧张的看了夏梵音一眼,夏梵音安抚的朝她摇摇头,“没事,你先下去吧。”
青桑咬唇,这才欲言又止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