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眸色一震。
女人讥诮的笑,“这种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做出这么冤枉的表情干什么?”
他蓦地笑了一声,冷嘲道:“是,可惜上一次你是为了那个贼而不是为了我才回来的,我很清楚,所以同样的事不会再做第二次。”
她扯唇微笑,“哦,是么?”
这十天以来跟他说的第四句话,“可是权倾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男人又是一震,瞳孔剧缩。
忽然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最伤人的利器往往不是一根簪子、一把匕首,不是她加诸在他身上的那些伤——那不过都是皮肉伤。
最狠的,莫过于心上的创伤,只要她几句话甚至是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便可鲜血淋漓。
他面无表情的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包扎伤口,夏梵音看着看着,忽然一阵恶心涌上来。
“呕——”
她猛地趴到门口,掀开帘子拼命干呕起来。
什么都吐不出,可是又吃力的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眼眶都泛了红。
权倾九脸色变了变,立刻上前,“小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男人脸色顿时又沉了几分,“谁让你跟她说这个?”
浮尘吸了口气,刚要辩解,男人又道:“然后呢?她说什么?”
浮尘沉了片刻,迟疑道:“公主说……说……她也……很想您。”
男人冷冷盯他一眼,“呵。”
“…………”
浮尘就这么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从他身前离开,留给他一个嘲弄而阴沉的眼神。
他觉得好冤枉,这年头做属下怎么这么难?
坏话不能说,好话也不能说?
哎。
…………
夏梵音回到马车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猜想可能是马车里的空间太小太密闭,所以把窗子打开了。
可就在这一瞬,窗外的空气陡然变得凌厉,蓦然一支箭朝着她这个方向射来!
她脸色一变,正要避开,可那支羽箭却被男人伸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