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就是嘴上说说。”
夏梵音看着黑子被白子包围的局势,许久才落下一子,“父皇,您今日找儿臣到底何事?”
“昨日你跟权倾九吵架还闹着要离家出走的事,朕听你六姐说了。”
“嗯。”
“你这是什么态度?”
“您希望儿臣是什么态度?”夏梵音笑笑,“儿臣愚昧,望父皇指教。”
“………”
景帝狠狠瞪了她一眼,“朕不跟你贫,今日找你来,就是想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啪嗒一声,她的棋子再次落下。
旋即轻轻道:“父皇,您就直说吧。儿臣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么?”
景帝抿了抿唇,“权倾九会娶那个女人,哪怕是妾,朕知道你的眼里也容不得沙子,你们势必走不到一起。你所谓的感情好只怕也是你的一厢情愿,所以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替朕拿账本吗?”
一厢情愿。
是了,连局外人都看出是她一厢情愿了。
夏梵音眼睫轻颤,视线终于从棋盘中抬起,“您的意思是,我拿到您要的东西,您就会帮我逃走吗?”
不想。
对,她只是“不想”,并不是“不”。
权倾九黝黑的眸盯着她看了许久,复杂而深沉,带着几许狰狞的意味,喉结上下滚动。
忽然,他就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出去。
脚步声,紧接着是砸门声。
“砰——”的一声。
夏梵音猝然震了震,眼神有些空洞茫然的望着帐顶。
动了动刚才被他捏着的手腕,有些疼。
野蛮人。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翻来覆去,却再也睡不着,一夜清醒到天明。
…………
翌日清早,景帝宣召要见她,是红桑亲自把她送到了宫门口,也不知究竟是送还是看守。
夏梵音其实前两天才见过景帝,夏清雪下葬的时候,他们还说过两句话。
御花园中,凉亭周围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的开放着,簇拥着凉亭中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人。
她驻足看了两眼,缓缓走过去,恭敬的行了个完整的礼,“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