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心提高了嗓门，妇人的嗓门更大，嚷嚷着：“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也是想多赚点钱，贴补家用啊。但谁晓得我的手气那么糟糕，全都赔进去了！”

妇人的解释，是那么苍白，方怡心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喃喃问道：“五万块，就这么让你输光了！？”

妇人将烟头扔到地上，烦躁不安地说：“这只是暂时的，你快给我点钱，我现在要翻本！”

可是方怡心好像没听到她的话，眼睛通红地质问道：“你之前说过，你不会再赌了！难道你都忘了吗！”

见方怡心拖拖拉拉的，就是不提给钱的事，妇人也怒了，近乎在咆哮道：“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多废话！我知道你最近手上有钱，你王叔都跟我说了，快给我钱！”

方怡心语气坚决道：“剩下的钱是用来还债的，我手上只剩下这个月的工资了！”

妇人又点了一根烟，怒其不争道：“就说你这孩子傻，就欠着钱能怎样，你急着还什么！”

冷笑了一声，方怡心毫不留情地说：“现在你又忘了人家追债上门的日子了？那时候你哭爹喊娘的，求人家放你一条生路，我们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连饭都吃不上！如果不是王书可怜我，偷偷资助我上学，恐怕我现在都没机会上大学！”

方怡心的嘲讽，让妇人气急败坏，怒斥道：“你这是什么语气在和妈妈说话！你是忘了谁把你养这么大了是吧！你现在手上有多少钱，都给我打过来，不然我就去学校找你，把你揪回来，嫁给王先生的傻儿子！”

“妈，我是你的女儿，你就这样对我吗？”

妇人理所当然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啊，王先生家里很有钱啊，他都和我商量好价钱了，只要你嫁过去，他就会给咱们家二十万！而且那个傻儿子肯定听你的话，等你给他们家生了儿子，这王家都是你的了！”

虽然方怡心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向心冷，但是听到这番冷酷无情的话，她还是难过地哭了出来。

“那我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妇人冷漠地吸了口烟，语气淡淡地说：“不用一辈子那么长，等王先生死了，你就熬出头了啊！伺候个傻子，也总比你在外面伺候别的男人好吧。”

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方怡心喃喃问道：“妈，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