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迟早要嫁你,这有什么,明天我就进宫跟长姐说。”
公仪疏岚仅是望着她不说话,慕听筠被看的浑身不舒坦,蓦然警觉道:“你莫不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了,今儿或许有人猜出我的身份了,你若是不娶我果然男子都是负心人,以前还说多喜欢人家,这还没多久,就随随便便换了心上人。”说着眨巴眨巴眼睛就要落泪。
“好了,以后少看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本子。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辰光不早,快回去吧,不然宁国公夫人会担心你。”公仪疏岚柔声道。
慕听筠本就是想学着话本子里被负的小娘子哭一哭,见被戳破,也不强迫自己掉眼泪了,应了一声后脚步轻快地随墨芜回去了。
待她走远,久安才上前不得其解的问:“大人为何不告知郡主您今儿向皇上请求赐婚的事儿?”
“反正她迟早会知道,”公仪疏岚学着慕听筠方才说的话,而后他又说,“今日之事,若是有有损福宜郡主清誉的不愉之言,你知该如何做?”
“是,如往常一般,大人放心,定不会有不利于郡主的传言出现。”久安恭恭敬敬道。
回到宁国公府,慕听筠带着墨芜、青雉两个丫鬟本想从后门溜进去,谁曾想一推开门,就是习嬷嬷笑盈盈的脸。
慕听筠捂着被吓着的心,苦着脸问:“我娘知道了?”
“是,夫人等着您过去呢。墨芜、青雉,你们两个跟罗阿娘过去。”习嬷嬷对墨芜、青雉招了招手,两人向慕听筠投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乖乖的跟着罗阿娘走了。
去宁国公府夫人的褚玉居路上,恰好碰见二嫂嫂温洳带着六岁的侄儿慕知期从另一条路上拐过来。
“小姑姑。”
“期哥儿乖,”慕听筠蹲下摸了摸慕知期毛茸茸的头发,仰脸问,“二嫂嫂这是要去哪儿?”
“期哥儿念着弟弟瑕哥儿,闹着要出来,我只得带他过去,再回来做手上未了的事儿。”温洳温柔道。
慕听筠看着乖巧的侄儿,心生一计,对温洳道:“我也想去看看瑕哥儿,不过我现在要去跟娘请安,二嫂嫂,我看着你挺忙的,能否我先带着期哥儿去跟娘请安,再去看望瑕哥儿,之后再把他送回去。”
“这样会不会麻烦小妹?”温洳有些犹疑,她院中确实还有一堆事儿没理清,实在见不得儿子哭闹这才出来的。。
“不麻烦不麻烦,更何况还有习嬷嬷在呢,期哥儿,你跟着小姑姑好不好?”
慕知期看了看娘,见娘点头,才松开温洳的手扑进慕听筠怀里,乖乖巧巧地说:“好,那小姑姑我们先去看祖母。”
“那就劳烦小妹了,我先回院子了。”温洳道谢后,又对习嬷嬷颔首,才带着丫鬟婆子们离开。
习嬷嬷自慕听筠小时就带着她,自然知晓她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戳破,只说:“姑娘,走吧,莫让夫人等急了。”
慕听筠牵起慕知期的小手,眼睛弯成皎月模样,“期哥儿乖,咱们去你祖母院子里吃糖饼啊。”
慕知期重重点头。
公仪府内,公仪疏岚看着手中信笺,上面详述了福宜郡主今日的言行膳食,事无巨细通通都在纸上。他唇角微勾,眉眼间寒霜尽去,犹如暖阳化开了浮冰。原本就精致清贵的容颜,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越发清隽无双。
他护着她几年,好容易让她开了窍,应允他的情意,得到现在这般她绕着他团团转的光景,怎会容忍功亏一篑的事情发生。
“久安,明日你亲自回一趟南平,告诉他们,我公仪晅只娶慕听筠一人,他们若是不认,就将我从族谱上抹去罢。总归,父亲的好儿子不止我一人。”公仪疏岚斯里慢条地将信笺折起,拉开手屉,里面赫然是厚厚摞好的几叠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