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人类的贪念与欲望无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终究是敌不过内心深处的渴望的。

“那个主持的人是谁？他到底做了什么？”裴修直觉不好，他冷着声音问，“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做这种危险的研究？”

“人嘛，毕竟还是自私的，谁知道呢？”那个声音懒洋洋地说，“更何况要是这个实验真的成功了，既得利益者们，难道真的会放过到嘴的肉吗？......主持人的名字我不能说，这是最高机密，在说出来之前我就会被格式化。”

“小姑娘是你的爱人？我个人良心建议，她身上的异状在第七实验基地没有被上头彻底放弃之前，都不要让外面的人有丁点的察觉。”那个声音犹豫了半晌，这才勉为其难地说，“身为目前唯一一个变异体，不但顺利的觉醒异能、甚至还能帮你觉醒异能，并且不会被丧尸感染......放在项目组的人眼里，她就是个香饽饽，懂吗？”

“变异体是什么？”裴修皱眉，直觉不对，“你的意思是，她之前其实也是实验品吗？”

当本来的设想变成现实，裴修一时之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说不出是心疼、难过、还是为王昭觉得不值。

可是想到王昭那一身让人放心的能耐，又不能说这些曾经的经历，对她本人完全没有帮助。

“是实验品又怎么样？不是实验品又怎么样？”那个声音再度回复成懒洋洋的状态，语气中还有着对裴修的不满，“只要她还是她，你爱的是现在的她，那么曾经的经历又能代表什么？”

说完，又想到裴修跟王昭一路以来的互动，感觉自己有些多此一举。那个声音别扭地一哼，也不要裴修给王昭注射那针剂了，直接不知从哪里搞了个风压通道出来，就像吸尘器吸垃圾一样，一个劲儿地将两人给丢出了这个实验基地！

等到大厅又回复一片静默，那个声音‘啪’地切断了所有电源，接着还又让更多的丧尸们从地下走出来，彻底地将裴修跟王昭来过的痕迹给打扫个干净。

然后有声低低的呢喃，如风似卷地略过了再次平寂下来的实验基地。

‘欠债还钱，终究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