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调查?”裴修转头看向一副‘就知道我得糟’的陈晋唐,语气相当不悦地说,“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人打扰她吗?”
“没办法,我半途被裴老的电话给喊走了。”陈晋唐双手一摊,先是抱歉地朝着王昭敬礼,一面奚落地瞥了冯诗诗一眼,“我跟护理站的人打过招呼,还放了两个警卫员在门口,甚至还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估计是有人不识字吧?”
“我们本来就有权利,对嫌疑犯人进行收押与调查的动作!”冯诗诗这时候骑虎难下,可她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也别无其他选择,“裴哥哥,这个女的不但身手过分利落,而且对于医院地形极其熟悉!她的危险性那么高,难道你要为她破例走后门?!”
“我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向冯家人报备。”裴修对于冯诗诗扔的锅,不但不接、还反扣到冯家人头上,“更何况‘天梭’都是执行什么任务?我们的级别应该比妳还高吧?想留下一个人,难道还需要去走冯家的流程?”
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实,像是赏了大耳刮子,打得人生疼。
但是刚刚气焰嚣张的冯昌跟冯诗诗,这会儿却完全不敢辩驳,一个缩着肩膀站在原地、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一个则像是被掐住脖子、看向王昭的眼神相当可怕。
“是呢!”陈晋唐站在一旁,凉凉地看着冯家叔侄,笑着说,“冯家虽然管的是警备,不过手好像伸得也太长了点。‘天梭’做任务的卷宗,你们竟然也能拿到,到底是位高权重啊!”
他的话里指向性太明显,让本来只站在旁边当花瓶的宗老等人都皱起眉头,就是王老太太,也忍不住怀疑地回想起这半天的情况,顺着陈晋唐的思路走。
“但王昭对于我们的生活一点常识也没有,思路与观点自成一格,甚至出手带着和我们常见的手法也完全不同。”冯诗诗捏着手里早就被汗水浸透的单子,还有着强烈的不甘,倔强地挣扎,“这一点,我可以赌上我的资历,证明她本人确实有问题!”
陈晋唐:...妳似乎对妳的资历有点认知错误!?那一点都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