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如此,范铭做事也就没了往日的激情和动力,若是不早点摆脱这种困境,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是该做点什么了!”范铭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已经是下了决定,一等散工完毕,就直接朝着衙门正厅后院的方向大步走去,那里是知县大人办公所在。
楚丘县虽然这些年远不如当初兴盛,但底子还在,县衙正厅也是在当初楚丘最为繁盛的时期重新修葺的,因此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大气和庄重。
由王知县的一个老家长随领着范铭到了王知县的跟前,见到王知县正对着书案上一堆的卷宗愁思,从那书案上翻开页面上隐约看到了一些税赋的数据,而王知县的眉头已经是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见范铭到了,王知县脸上顿时显现出了欣喜之色,站了起来,迎了上来亲热的说道:“你不来我还正要去寻你。”
范铭笑了笑没有说话,从王知县的眼神中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信任,男人之间的交流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过多的言语反而起不到这样的作用,他也十分能够理解王知县此刻的心情,一个读书人初到一个陌生地,虽然有个县尊的帽子,但却举目无亲,这种无助感是不用说也是十分难受的。
“如何,今日可是想与我对弈一局?”王知县脸上带着笑容,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先前的惆怅。
范铭心有感激,但一想到商行大会囤积盐货之事又不由的担心了起来,“大人,先前我让人送了封信来,可收到了?”
一见到他提起正事,王知县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严肃了起来,最终是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口气,“奈制肘何,如之奈何……”
“大人,坐以待毙终究不是个办法!”
王知县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若不是有人制肘,我怎会还有闲心在此,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