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栋有些愤怒。这愤怒来源于他看到自己的老师谭鹏竟然调戏自己母亲!
对文人骚客来说,风花雪月那是美谈,可对象是自己老师和母亲就不让他愉快了。
一直对张书玉恭敬的朱栋,回到家后都没和母亲打声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间。他看到的分明,听得清楚,现在事情过去了依然无法释怀。
张书玉不知道朱栋情绪哪里不对,叫丫鬟将他叫了过来。
“栋儿,明日你就不用去读书了,我再给你寻个儒学大家。”张书玉没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淡淡的说道。
“不行!”说完朱栋自己都愣了,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拜师礼已成,反悔不是君子所为。”
他只能这样解释。
张氏想起那个人的轻浮举动,愀然不悦,还想说什么,朱栋却气冲冲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谭鹏看到朱栋一直冷着脸,每当他望过去就发现朱栋对他怒目而视。
“这孩子吃枪药了?当真莫名其妙!”谭鹏就对他视而不见。
他实行的是半日制教学,每天都是半天课,语文和数学,每堂课上一节,中间休息时间大概半小时,中午就下学了。
下学的时候,梁豆整理自己的本子和铅笔,腿不自觉伸了出去,无意中绊了朱栋一跤。朱栋立即大怒,他没有打过架,愤怒的时候也只是上前揪住梁豆的衣领撕扯。梁豆是谭鹏所有学生当中刺头中刺头,皮实的紧,加上这段时间与李二争斗出来的经验,也是不惧。
双方角力滚在地上,谭鹏大惊失色,怎么就打起来了,赶紧上前将二者拉开。在他的手里,朱栋和梁豆好像两只不停扑腾的小鸡,虽然能嘚瑟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能耐了不是,敢在我面前打架。每个人回去写一篇五百字的检讨,明天交上来。不会的字,就用拼音代替。”谭鹏松开如同斗鸡一般虎视眈眈的二人说道。
“老师,我没有错,是朱栋先动的手。”梁豆气愤的指着朱栋叫冤。
不管外界如何,谭鹏执教风格就是平等,只要是他的学生就必须平等对待,他们也要平等相处。什么家族,什么地位,在他眼中那就是浮云。在这种态度下,他的学生也忽视了地位的差距。好在黄泥寨还算封闭,这都没毛病!
朱栋也没有辩解,见谭鹏朝他望来,只是转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鼻息咻咻好像疯狗。
“你还有理了,等明天交不上来检讨再找你算账。”谭鹏瞪了他一眼,又对梁豆说:“既然不是你惹事,那你就写两百字检讨好了。”
梁豆不情愿道:“我没有错为什么也要写?”
谭鹏语重心长:“做事要符合国情,符合身份。既然你是读书人,能讲理就别吵架,在能吵架的情况下,就尽量别动手。只有在讲理和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时,才能动手,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