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咬着牙,全力的血脉因封印解开后,全身都麻了。魔邪想去扶她,伸伸手又缩了回去。
好久,承影才说了个“谢”字。
“承影,你怎么到了这里”?
承影脸儿一红,没有回答。魔邪撇撇嘴没有说,他知道为了什么,还不是那个神廷少主。
秦姬见秦影不说,没好意思再问,和她聊起其它的事。
魔邪看看天色,从灵袋中取出防御阵,设在空中,取出小亭放在溪水边。
秦姬不经意的看了眼,心里酸溜溜的,跟着魔邪这么久,一直过着兽背上的生活,偶而休息也是天当被地当床,何时有这等待遇。
“到亭里休息吧!我再设两座大阵”。魔邪又去忙活了,谁也不知道他忙什么。
秦姬和承影进了亭域。朵朵茉莉花静静地飘着浓浓的香味。一阵风吹过来,那茉莉花枝轻轻摇晃,随着风,几朵花叶飘落。
承影拾起地上的几朵茉莉花,放在手心里,细细观察,这花虽然落了,依然带着股子香气,令人魂牵梦萦。
秦姬偷偷的看着承影,她能感应到承影的变化,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美的花,没想道这只虫子这么矫情,还喜欢花”。
承影笑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只虫子在想什么,可是?
魔邪走了进来。“姑娘们喜欢吗”?
秦姬撇撇嘴,喜欢,可惜这花不是为她种的。
没人回话,魔邪吃了闭门羹,不过他真的不在意,这事遇到多了。
“两位妹妹去修炼,我去打理下花草”。魔邪跑到路边收拾着花间的杂草,眼睛不时的瞄着承影的脸。
秦姬看在眼里,牙都要酸倒了。老娘那儿比她差了,胸比她大,屁股比她挺,脸一样美貌如花,细腰、长腿。还有。
这把秦姬气得都不知比什么好了,不过没办法,魔邪的眼神总是离不开承影的脸。
“别看了,妹子走去洗洗。魔邪出去看着”。
“啊”!魔邪应了声,狠狠的瞪了眼秦姬,愤愤的出了亭域。心里骂着。“死秦姬,事事找老子帮忙,让你帮的时候竟然使绊子”。
秦姬瞥眼魔邪的背。“妹子,这虫子对你有意思”。
“我知道,虫子就是虫子”。承影没好气的回道。
“就是,是个帅哥吗?还可考虑下”。
承影笑笑,没有说话。突然问道:“姬姐见过莫邪了吗”?
“没有,你还想着他”。
“只是问问,这么多年了,还想他干什么?我不象你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什么联系,他根本来不了灵域”。秦姬叹了口气。
承影不说话了,她打听过了。灵域的法则,不允许魂者存在。
两位灵女默不坐声的洗着,各想各的心事。如今那份牵挂没有了,谁还能守着那份姻缘。
两人正在说笑,魔魑兽脚步偷偷的慢了。
突然,远方林域上空闪耀着明亮的青色火花,在树丛的黑影上蜿蜒疾驰,一闪而过,弯刀似地把天空和山谷劈成两片。
魔邪拉住魔魑兽,“幽冥神镜”里青光收缩到谷底一处洼地。
“那里有蝼虫”。秦姬小声说道。
魔邪没吱声,念力注入神镜,洼地的景物清晰了。
洼地极其平坦,数十只青甲蝼虫围着一片空地。空地上躺着十几个灵者、虫者、妖者,个个身上闪着青光亮丝。
细一看,魔邪牙齿哒哒几声,脸色阴沉下来。
众修者中,一个小巧的身影太熟悉了,看到她,气血腾的到了头顶,脸上爆起了青筋。
“怎么了”。看到魔邪样子,秦姬知道出了大事。
“承影被蝼虫抓住了”。
“她”?听到这个名字,秦姬多少有些难受,最不喜欢见到莫邪的旧情人,偏偏阴魂不散。
“在此等我”。魔邪跳下兽背,如今什么都不用想了,救下承影要紧。
“我跟着你”。秦姬有点慌了,紧紧的拉着魔邪的手。
“不行,太危险。如果我回不来,你到荒石城等我,千年后,我还会来此”。魔邪说完遁入密林中。
秦姬心里酸酸的,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她真希望有人能这样为她拼命。
血气从远处的洼地里漫开,几声惊呼响彻谷域。蝼虫用青丝裹着虫士,一口咬断只胳膀,咔吱吱的咀嚼着。血从断臂处流出,细尖的舌头一伸,将血流卷入口中。
虫士杀猪似的嚎叫着,痛得脸都变了形。咔!又是一声断音。蝼虫又扯掉一只腿,这把虫士痛得,想蜷缩成团,青光丝吧吧几声,虫士又跟根葱似的不动了。
又是两口,虫士只剩下身子和头,哼哼的,叫的力气都没了。这么重的创伤,完全可以化血还魂,虫士还是硬挺着。
躺在地上的修者们脸都没了血色,这可是活生生的吞食,谁见过这么可怖的场面。就是虫者们没化形时,也是先咬死,再吃呀!
蝼虫咀嚼着,嘴里喷出热乎乎的血气,边个骨头渣都没吐出来。
噗!几根骨刺扎入修者身体,惨叫声连成了片。
承影牙齿紧咬,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惧。泪水成串的流着,哭不出声了,只能在绝望中落着泪。
闪着青丝的骨刺在承影的头上停了下,又移开了。
魔邪长出口气,拉紧的“裂天弓”松驰下来。蝼虫太多了,他没有足够的把握将蝼虫全部杀掉。
惨叫声此起彼伏。魔邪心里咯噔一下,不对,这里有数十只蝼虫,怎么没了。
正想着,青丝光芒从身后亮起,几十只蝼虫将魔邪围住。
魔邪猛的回头,与蝼虫的黑目对在一起,青丝瞬间停在空中,咝啦啦的跳着。
为首蝼虫停在空中,余下的蝼虫都停了。青光爆成丝网将众蝼虫包裹在中间。
见此景,魔邪的脑袋嗡的木了,周围光丝交错纵横将其围得一点不透风。
千均一发之间,魔邪拿出咒瞳,紫色瞳芒亮起,青色光丝瞬间消失,围上来的蝼虫潮水般的退去。
魔邪如同淋了雨,头发尖滴着汗,太惊险了,差点被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