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周淳笑道:“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首要问题,林动将这问题分析的清清楚楚,胡奴政权,各大地主,小地主,中小资产者,无产阶级。”
无产阶级是主要力量,中小资产者是朋友,大小地主都是要被打倒的对象,胡奴政权更是要被端灭的主要政权。
“放眼当今之天下,两千万之人民,这地主,胡奴能有几人?更多的,还是我们这些被逼迫的无家可归的无产阶级。”
周淳说道:“不过额外注意的是,这飞来飞去的剑仙,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必须要时时刻刻提防,不能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番解说,将问题透透彻彻的说了出来。
【选集五卷】本来就是屠龙术,诸多事情用这选集一套,就能看出是人是妖。
“这些东西,本来我女轻云领悟的最为透彻,去年一直随着林动深入乡邻,发动群众,创办农会,这些皆有我小女之功,主因林动推行男女平等,责任略同,更是废了三妻四妾,主张一夫一妻,这些都大涨女儿风范,在这川内,各个化做巾帼。”
周淳说的这女儿,唤作周轻云,也是峨眉大兴三英二云的主要人物之一,更是未来的青索剑主,紫郢,青索,这两把剑皆是长眉真人炼魔之物,遗留下来,全于神仙杀劫。
这话说的一边英琼一听,大为仰慕,凭空就有亲近之心,连忙问道:“不知这周轻云姐姐现在何处?”
周淳一听,却又摇头,说道:“年前这村里面来了一个道姑,是黄山的餐霞大师,有名的剑仙,说轻云生有仙骨,要带轻云去黄山学道,这本是大大的仙缘,但轻云却尘缘不放,说是【剑仙很有破坏性,有可能和我们为难,也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她加入其中,是为了拉拢朋友,提防敌人】平白累我担心,生怕她在黄山犯了忌讳,被餐霞大师给清理门户了!”
一般这剑仙都是要了断尘缘,而周轻云如此尘缘不断,日后难免遭劫。
“神仙都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李英琼在一边突然说道:“周世姐心如坚石,意志坚定,有此一点,便胜过常人百倍,若是能举大事成功,让人民当家做主,单这份功德,就要周世姐享受神仙果位了!不知林动现在何处?”
听闻这川地有此壮举,更是要男女身份平等,李英琼素有一股英气,此时对林动已有仰慕之心,对于这造反大事,更有投身之念。
“林动现在位于成都。”
周淳说道:“说来也巧,我是这乌鸦嘴周围农会的机要人物,正要去成都见见林动,说一说农会现在的问题,听一听下一步的指示,若要想去,不妨今晚你们在此留宿一宿,我们明天出发,去成都见林动。”
英琼和李宁互视一眼,听闻这川地如此景象,李宁虽年过半百,现在心思也活泛起来,一拍甲板,就此决定!
“好!我就随兄弟,再闹一闹胡奴,明日清晨,我们就去见人!”
话说四川峨眉山,是蜀中有名的一个圣地,延绵五十多里,在这山上佛寺多不胜数,年年皆有善男信女不远千里而来,登高望远,拜佛游览,而这风景中,则以后山风景最为幽奇,只是深山大泽,多有龙蛇,更有豺狼虎豹,前往后山游玩之人,往往一去不返,久而久之,也就裹足不前。
四川自胡奴入关之后,掌权恶奴采取报复性屠杀之法,在这四川下令,【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
这道禁令下来,将这四川天府之土,杀的千百不存一,阴风惨惨,如同鬼市,及到后来移民,川地才逐渐有了生机。
记得是大康二年,从巫峡溯游而上一只小舟,除了操舟船夫之外,舟中只有父女二人,两人一肩行礼,一件行囊,衣衫单薄,为首之人年才半百,却已经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倒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而那女儿才十二三岁,已经出落的非常美丽,依在老头子身边,问长问短,一片天真孺慕。
“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这大好河山,何时才能回吾家之手!”
老头子凄然叫道,泪已满面。
“爹爹你又伤感了。”
身边女孩劝道:“天下之事各有前定,现下悲伤也是无益,爹爹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两人说话,船家却已走了过来,对这老者说道:“老人家,前面就是有名的乌鸦嘴,那里有村镇,我们去那里买些饭食如何?”
这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且去吧,今天我较为乏倦,就不下船了。”
船家听了,也就将船靠岸系好,径直前往那乌鸦嘴。
老者和女孩两人对视一眼,将自身包裹里面的食物拿出,更有酒菜,看这天上一轮明月,老者在一边独酌,而那女儿就靠在船侧。
这两人说来大有来历,这老者,便是齐鲁三英里面的李宁,而这女儿,在未来更是大放光彩,为峨眉大兴最为关键之人,紫郢剑主李英琼。
两人入川,不过是为了避祸,李宁素有武艺,胡奴入关攻城,李宁皆有抵御,只是就因这一身武艺,导致了妻子惨死,十年来带着李英琼奔走逃亡,终是到了这四川前来避祸。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李宁在这船上正无聊间,突然听这岸边一阵歌声,凝神望去,但见在岸边树林里面,出现一白衣身影,正在漫步歌唱,这歌词内容,如雷贯耳,轰击到了李宁的内心深处。
“壮士!”
李宁在这船上朗声叫道:“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至此之际,何不下来喝上几杯?”
那正放歌之人一愣,转而向着船只这边走来,及到眼前,两人定睛一眼,不由就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