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毅看了看四周,她说的闲杂人等,大概是他还有……被武|警驱离在警戒线外的村民?
周嘉毅的脚步凝住了,他叹息一声。坑底下的女孩朝他坏坏地眨了眨眼睛?
胡局长看到周公子止住的脚步,试探性地问秦子今,“小秦啊,小周也不能下来吗?小周可是对这两座墓葬十分有兴趣呢。”
秦子今笑,“现在墓里人太多了,再下来人就有安全隐患了。等我们上去了,再让他下来仔细看。”
反正她到时候已经上去了,他爱看就让他一个人看去吧。
周嘉毅抿着唇,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心烦气躁。等她上来了他下去?他还下去看什么?看墓主人夫妇秀恩爱狂虐单身狗的壁画吗?
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溅了一鞋子的泥浆。石子打了几个滚,滚到了下面发掘的探方里。
秦子今提高了声音,“周先生,不要在发掘现场搞破坏!”
周围媒体人的目光刷刷地扫了过来,聚焦在他身上。他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轻轻地咳了声,悻悻地收回脚。
送走了各路媒体,秦子今带着领导和专家们回到考古队的驻地。
考古队租用了当地的一幢五层楼高的民房,用做考古队正式队员的居处和暂时摆放出土文物的场所。
秦子今让李工开了放置文物的库房,出土器物整齐地摆放在置物架上。宋代的金银器不如唐代的端庄厚重,但是新奇雅致、精巧俊美。有一些用途不明的器物,秦子今当场就向随行的专家请教、讨论了起来。
周嘉毅十分萎靡地跟在后面,自尊心都受到了打击。秦子今看那些瓶瓶罐罐的目光都是温柔的,却把他当空气一样忽视了一路。
他的心里闷闷的。
从库房里出来,领导和专家们围坐在桌边聊天等开饭,给考古队做饭的阿姨叫了一声秦子今,“小秦,帮阿姨去楼下拔跟葱。”
阿姨也是房东,下面有一块菜地是阿姨自己辟的,种了些时蔬。
秦子今说好,蹬蹬地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