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则?”杨烨霖又问。
“从军者不医。”
“从军?”杨烨霖作为皇帝的远方侄儿,从小锦衣玉食,顽劣成性。从来没有想过要到军营里挣军功,又怎么会从军。正当他觉得白祉是胡乱诓他的时候,他瞥见了被扔在角落里的那席军甲。
杨烨霖眼睛一眯,聪明的脑袋瓜瞬间转过了许多想法。随即松开了手。
“咳唔。”白祉剧烈的咳嗽着。
看着还在平复呼吸,眼角微微含泪的白祉。一股说不起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涌上了杨烨霖心头。不过他可没想认错,本来就是这人奇奇怪怪的态度,让他心中生疑的。他现在身处逆境,自然谁都不能信。
“我没有从军,也不是将领。”杨烨霖撇着嘴,有些僵硬地解释道。
这人看着他眼神他实在受不了,还有那眼眸底下像是雾气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了呢。
身体就这么不好吗?想见过的那些卫兵,脑袋的沾血都一声不响。
“那是我的随从为了保护我不受乱箭伤害为我披上的。”杨烨霖解释道。
“我至今还没办法使用内力,这回我算是跟你说清楚了,你可愿意医治了?”
“不愿。”白祉冷淡的吐露出两个字。
杨烨霖气的一噎,他本来只是外伤,现在变成内伤多半是被这人气的。
“这回又是为什么?”
“我不救奸诈小人,不救害世恶人。”白祉淡淡道。
明明救了他一命,却被恩将仇报,这样的人,不是小人还能是什么?
“你!”杨烨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被气的够呛,刚想说什么,便被眼前的美景憋得说不出话来。
白祉放下了手,那颈部如雪的肌肤斑斓着青紫痕迹,还未消退,显得又几分脆弱,极易引起人的邪念。
杨烨霖还未深想此时喉间的干燥是因为是什么,就看见那清雅绝尘的人压低了清冷的眉眼,淡淡地嘶哑道。“离开。”刚才的锁喉短暂地影响到了他的发音,嗓音的沙哑让他有些不适应地轻咳了两声。“你不是说,让我好了再离开吗?”杨烨霖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白祉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杨烨霖之所以动不了内力是因为毒草的毒性还残留在体内,现如今他喝了自己毒茶,脉象也平稳了,甚至还能用内力将他钳制,当然是因为已经好了。
杨烨霖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他周转了下内力,竟然真的已经好了。“既然我已经好了,你就直接说不就行了,不就多说几个字吗?”
他捏了捏拳头,跳下了榻嘴角不禁上扬。
只要能回去,这王朝就是他的。
他还算高贵的身份地位,造就了他的任意妄为,可是他又不是完全的高贵,因为他母亲的身份低贱,在勾栏院呆过一段时间的杨烨霖也曾体味人间的冷暖。
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那些名为恭敬实则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可是母亲还没有跟他过上好日子就走到头了,战乱的纷争便是他心中的阴影。
为此他一直在等待时机……
皇帝来禾洲时他才发觉皇帝和他本人长的极像,而且快死了,后来他答应了那些小人出的主意,顶替了来禾洲微服私访又病逝的皇帝,偷梁换柱,跟着大队伍一起回京,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皇宫,他们被人拦截下来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皇后那一脉的人,以为皇帝必死无疑,却没料想到“皇帝”还能活着回来,所以才搞出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