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归师叔?”
李渺然与江楼的脑袋,同时向驴转过去,神情凝重。
殷情讪讪一笑,“找我有事?”
江楼低吟:“眼下老祖留下一组难解棋盘,这谜底就是老祖的最后八个字的遗言。我与渺然已经解到最后一步了。既然与你有关,你不妨在此多留片刻。”
“驴归师叔”是这烛山老祖的遗言?他倒是够朴素。那还有四个字呢?
殷情果然来了兴趣,向前迈步看两人在棋盘上继续摩挲。
这老祖可真行,临死前还出个填字猜谜,倒是很有雅兴。他要是临死知道结界将破,将编字谜的时间用在补结界上,书院也不至于被一群臭气蛤/蟆闯入了。
眼见江楼思索良久,执起嵌字的棋子,目不转睛仔细思索,随后豁然开朗,迅速排兵布阵,然后,最后四字谜底在棋盘上显现出来!
三人同时喊出谜底:“养肥再吃!!!”
八字遗言:驴归师叔,养肥再吃?!
驴归师叔……奇怪,殷情心道,既然老祖要接回的传人是天机受命的段长生,又怎么会说是驴呢?但若他真的留下关于驴的遗言,那必然是指的自己。
咦,等等,重点好像错了——
闹了半天,还是要吃?
殷情登时脑中轰然一声炸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不如在慕天玄境像过去一般找个洞窟摸爬滚打,好歹不是上一世的蟾衣低灵根!
殷情撒腿便要跑,但腿一蹬,便听自己心中凄凉:能往哪里跑?眼下已在他人之界,除了早日修炼上去,才能有逃出去的一线生机,若还是这炼气期的“无技黔驴”,就是想逃,出了书院也会被炖了驴肉汤吃。
江楼一派散淡,眉眼轻佻,支着头颅倚靠石枕边上,若有似无地打量殷情。此人面如冠玉,但一副浪荡公子模样。
“有故事的人……”又在殷情耳边低吟,“呼”一声耳边吹气,嘶痒酥麻地勾荡起人涟漪。
殷情冷不丁一发抖。这江楼到底又读出了她内心的什么?但她方才好似没有回忆太多上一世啊。眼见江楼盯着她看,目光犹迷离。此人发招时,能令人如爆竹般从体内炸裂,但孟浪起来,连驴都勾引。
若他是段长生的师父,倒是有勾引段长生断袖不成反被杀的嫌疑。
“照这么说来,你我都没有收它为徒的资格,老祖早已经将它托付师叔了。但师叔回来前,也必得先将它养肥才是。”江楼摇扇对李渺然说。
师叔才是她将来的师父。那段长生杀的是书院师叔?
殷情懒得过多揣测。现世已经被她有所改变,老祖的遗命既然探知了她是驴,那这后面的事情还真不一定与段长生那时相同了。
书院师叔是唯一的金仙,双顶级灵根做他徒弟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