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继续拆台下去。沈麟见她熟练抽出根烟,却立刻做出副地痞流氓样,摊摊手道:“有烟也没用,打火机坏了。”这一回他没有撒谎,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那打火机头果然被整个掰断了。
说话的同时,他手伸在口袋里,悄悄完成了这项光荣艰巨的任务。
真让她成了个老烟民,那还得了?
劝“坏”女人从良——他现在在做的是第二件事。
蒋应然瞥了一眼那打火机,轻笑了笑,踅身走到衣柜前,取出昨晚才用过的吹风机,接上电源。
沈麟他们一群大男人头发还没烟屁股长,从来不需要那玩意,这还是昨晚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是之前一个女记者留在他们船上的。老古董一个。
没一会,吹风机后外壳就烧热起来,透过通风口,可以看见里面烧的通红的电热丝。蒋应然将烟从通风口伸进去,须臾,烟头上火星明灭闪烁起来。
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情商不够智商来补,他怎么忘了,这妞再怎么说也是个智力超群的主。
这特么一时还真没了辄。
蒋应然夹着根烟,吸了两口,走到他身边,正正朝着他脸吐了口烟圈,笑道:“沈麟,你还记得我昨天告诉你我喜欢什么吗?答应我,以后不要阻碍我自己的决定,同样,我也不会阻碍你的。我们先是独立的自己,才是我们。”
沈麟被那口烟熏得有点晕,望着她重雾中晶亮的眼睛,想都未想,就点了点头。
蒋应然咧嘴笑了。她虽然消瘦,但两颊仍有些少女的婴儿肥,一咧嘴笑往日的冷淡木讷转瞬被少女的天真烂漫所取代,似银白轻透的冬日暖阳,因不可多得,比什么时候都更为温暖。
她靠在他胸前,沉默了一会,轻轻叫他:“沈麟……”
“嗯?”
“你回国之后会去哪里?”
“回部队。”
“你们部队在哪里?”
“宁城。”那是东部沿海城市之一,离她自己的家不算太远。
“如果……如果我不回国,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