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首词本来就是我写的。”白听烟说道,然后点点头,“行吧,这事你没错。”到今天也没出结果,那还不是说明她昨天没过,今天得继续参加。
“好。”阮水青继续看着她的眼睛,“昨天你睡在电梯里,你清楚吗?”
白听烟叮地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醉酒的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电梯里,丑态百出。
“如果不是我,是其他的人,嗯,有想法的男人,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还能站在我面前跟我斗嘴?”阮水青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开始发问,“听说过‘捡尸’吗?如果没有,我建议你搜索一下。”
白听烟知道这个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知后觉的恐惧充满她的心脏。
所谓“捡尸体”,就是女生因饮酒过度而醉倒的时候男生把醉酒的女生捡走,再带走发生性关系。
阮水青看她眼睫毛不停地抖动,眨呀眨,嗯,知道害怕了,很好。
“我,”白听烟低下头,好吧,那句话也不是很难说出口。
“谢谢。”
“什么?跟蚊子声似的,没听清。”阮水青其实已经不气了,但就是想逗逗她,女孩子脾气这么大,受罪可是周围人。
“我说这件事谢谢你。谢谢你送我回家。”白听烟调大自己的声量说完,然后又指着电梯里的摄像头,“你看到那没,警卫室里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这个小区是北京安保顶级的小区了,我物业费不是白交的。”
噢,原来是没那么感谢他。
阮水青抬头瞥了眼保安,嘁了一声,“那昨天你付过钱的保安们怎么没来把尊敬的业主送回家呢?”
“可能是我只睡了一两分钟就遇到你这位好心人了呀。”白听烟抬起下巴,迎上他的质问。
“行,这算我多管闲事。”阮水青神色冷下来,下次看我还帮不帮你,让你睡在电梯里睡到所有业主都经过拍照留念,女酒鬼!
“还有,你干嘛拆我的辫子!你知不知道我弄了多久,你说拆就拆,经过我同意了吗?”白听烟最气的就是这件事,她那一头可爱爆炸的小脏辫就维持了几个小时。
“是你昨天一个劲儿喊疼好嘛,要不是我,你昨晚自己扯,今天头皮就都废了。”阮水青觉得自己也不必跟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客气,“秃顶你知道什么样吗?还是女秃。”
“你才秃!”白听烟被气到,刚才的感谢瞬间烟消云散,她就知道阮水青没那么好,嘴巴这么损。
白听烟被气得往前走了一步,跟他距离又近了一步,整个人被他壁咚在墙上,现在像是被环住。
“我不秃,你倒是有这个趋势。”阮水青个子高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其实她头发挺浓密,但他现在就想气气她。
做了好事,还要被责怪,他心里有气。
女生每天梳头发、洗头发都要脱掉很多头发,心里有时确实会有一点担心,但冷不丁的被男人这么讲,真是要气死了。
“我不想跟你说了。走开,我赶时间去参加比赛,制作人阮!”白听烟扯开他一边的手臂,气冲冲地要走出去。
阮水青还想要说什么,刚喊了声:“诶。”
白听烟回头瞪了他一眼,立下flag,“你别想阻挡我晋级,我一定会过的。我们节目里见!”
阮水青欲言又止,只说:“ok。”见她走远,抚眉,这可不是他不告诉她,是她自己不听的。
阮水青按了电梯键,上楼回家,他手指勾着塑料袋往上,看到馄饨汤都漏出来了。这个女人真烦,他就是想喝馄饨汤,才大早起出来买的,昨天工作到那么晚,为了口吃的,特意早起,还不能如意。
阮水青把帐记在娆娆身上,就让你白跑一趟,浪费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