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离原著中问水卷出世越来越近，而从采月宗到泉山镇的无心湖最起码也要三日行程，白婧在通过考核后的两日后终于坐不住了，去寻了这两日在后山“闭关”的冉雁。

“对于那个男人的死亡，为师心中早有准备。”冉雁和白婧说这番话时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容：“毕竟，他活着，也只会是折磨罢了。这许多年，不仅是他，我也累了。”

白婧因为当日的出奇制胜，身上所得的也不过是皮肉伤罢了，现如今也已好的七七八八，此刻来寻冉雁便是为了直接领取五日后的那份任务。

看到被封存在地底冰棺中的顾天澜，白婧其实并不感到意外。

或许她天生就适合在这个世界的圣门生存，她竟然很能理解冉雁对于感情的那种漫不经心的偏执。

漫不经心是因为在她们心中，爱情并非是全部，甚至圣门女子在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前，都是将男人看作她们掌心中的玩物或是棋子的，征服是乐趣，是为达目的手段……但一旦爱上了，便是敢爱敢恨，至死方休！

圣门女子在江湖上被称为妖女并非是没有理由的。外界的男子，爱上圣门女子便是一个被利用彻底的结局，被圣门女子爱上，则更是一场带着旖旎暧昧的血色噩梦。

圣门女子那中偏执到可怕的独占欲，控制欲……足够将一个寻常男子逼至绝路……

当然，会被圣门女子看上的自然也不会是寻常男子。而且她们总能将自己的偏执遮掩起来，露出最好的一面……

所以才会说，是旖旎暧昧的带着甜蜜味道的噩梦啊！

她的师尊冉雁和顾天澜的故事大概也是如此吧！白婧暗自猜测到。

冉雁笑着拂向冰棺，眼中竟有些纯然的欣喜：“当年选中他作为我的情种，不知是害了他还是害了我自己。”

白婧其实对于自家师父和那位剑圣的故事并不怎么感兴趣，最起码，没有她如今对于任务的兴趣来得大，但现在，她的师父想要向她倾诉这些陈年旧事，白婧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倾听。

“当年我初入江湖，涉世未深，并不晓得江湖的险恶，一时未察便着了道，当初便是他救了我。”冉雁那张恬静淡雅的脸上竟露出了小女儿般的羞涩：“我性子柔弱，师父便想让我在江湖中琢磨一番，但那段时日，却是天澜一直护着我，教会我这江湖上明明暗暗的规矩手段。”

这也的确是够甜蜜的，白婧撑着脑袋想道，不过就是听起来有些熟悉。

感觉很有一番套路啊！

“……他当初是江湖上名声颇盛的剑客侠士，同辈人中少有能及，师父说这样的人物便是最佳的情种，一旦成功，他的内力，体悟，招式还有一部分天资便能归我所有，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但我又怎么能这样待他呢？”冉雁眸中带笑，有种纯净的美丽，像是又回到了当年：“我晓得他喜欢我，若是我将情种种在他身上，那他辛苦了二十多年的功夫便会付诸流水，他那样骄傲的人又怎么会接受！”

冉雁说得理所当然，让白婧心中也有了几分认同。

但是――

师父你会不会太自信了点！

看那日顾天澜的实力，便知道他的功力并未消失过，也就是说，她师尊种下的情种肯定是没有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