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不喜欢逃避，所以她选择面对。

最近她的热度很高，虽然是意料之外的直播，来的人却很多，弹幕密密麻麻的刷的很快。从打算做这个直播开始，她就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就算弹幕里不时地冒出一些污言秽语，她也能做到淡然处之。

镜头前的姜颜是自信的，她的眼睛诚实地看着大家，目光没有一丝躲闪，坦诚相待。坚毅的目光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顾璃突然有些恍惚，似乎又穿梭了时光见到了那个刚毅的男人。

【你红的这么快，是不是真的找了后台？】

【睡你一晚要多少，开个价】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做，那你先跳个脱衣舞吧，我给十万】

这样的污言秽语看得顾璃直皱眉，明明之前水军还没有这么猖獗，是被惹急了吗？想到韩秋人临走时不甘的神色，看来这个叫妮妮的主播确实有两下子，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既然要被舍弃，那就先下手为强，先把姜颜踩下去，公司必然会两害相权取其轻。还真是打的好算盘，顾璃扯了扯嘴角。

早年他们创立路云直播的时候，韩秋人还只是一个有些虚荣心的人，而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不安分了，这样的人，存在下去只能是公司的毒瘤。顾璃一边看直播，一边思索着如何更简单地把韩秋人驱逐出去，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点着。

直播间里打量充斥着水军的叱骂声，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观众的推波助澜，真正认真提问的弹幕还不等被看见，就刷了过去，场面完全失控了。

既然是妮妮的垂死挣扎，自然是舍了血本，顾璃从来都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多么的不择手段。可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坐在镜头前的女生脸上没有一点慌张或者是委屈之类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不管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掩饰，顾璃都有些佩服她，这样的年纪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不过想到她的身世，也不觉得奇怪了，经历过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能刺痛她呢？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姜颜说到做到，开始说话了。

“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弹幕实在是太多了，我看不清楚。不过，我大概也能知道你们想问的是什么。”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本子，上面写了一些东西，想也知道是关于这次直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