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没有。」

钟珩毫不犹豫地给她回了话。

但是回完之后，钟珩却在手机屏幕前犹豫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真的是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说？」

上了个厕所回来后，麦棠收到了钟珩连续发来的两条信息。

「诶……？」麦棠看到他的回答，有些儿出乎意料。

难道是她多想了吗？还是她误会了些什么？

麦棠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直觉。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而已。」

麦棠聚精会神地把目光锁在手机上，等待钟珩的接下来的回复。

她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

如果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的话，那么她应该离钟珩远远的才是。

「……」

然而钟珩给她抛来了一小串省略号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麦棠在手机面前傻傻地等了十分钟。

直到时间走到一点钟，她都没有再收到来自于钟珩的任何人回复。

……这算作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不再说了吗？

眼皮开始打架了，一脑儿的困意渐渐地攻击着她本就混沌的脑袋。

麦棠抱着枕头疲惫地靠在自家还算柔软的沙发上，客厅的电视由于家里的信号不太好，因此断断续续地发出嘈杂声来。

就在她准备进入梦境的时候，麦棠猝不及防地接到了不知道由谁打过来的电话。

扫了眼陌生的电话号码，麦棠本想把电话挂掉，却因为太困稀里糊涂地按成了另外一个按钮。

“……”麦棠只能耐着自己的倦意，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右耳边。她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给电话那头发着浅浅的呼吸声。

“是我。”这通电话居然是钟珩打过来的，他那头的声音很是吵闹，几乎快把她的睡意给冲刷掉，“我打扰你了？”

“学长。”她迷迷糊糊地唤了对方一声，“你有事吗？”

“我刚刚，手机黑屏了。”

钟珩很认真地在回复麦棠的问题，“所以，那串省略号是手机自己发送过去的。”

“……噢……”

“所以，小麦芽。”钟珩也是因为急于想知道那麦棠想确认什么，才借了顾一的手机给麦棠打电话，“你想和我确认什么？”

“……嗯？”

大概过了睡觉的时间点，又因为真的是太困，加之又操劳了一整日，麦棠拿着手机，听着听着就……睡下了。

“嗯？”

这一个声音是来自钟珩的，“睡了？”

回答钟珩的只有一串来自于麦棠的呼吸声，以及时不时发出来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