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那么把扣子自己扣上……”凯瑟琳退后几步背过身子。

“老师，我……”

“别废话，我是绝对不会对着你现在这幅暴露狂的样子回答你的问题的！”

凯瑟琳早就明白他随时随地的好奇宝宝发作。

“如果有什么不知道的，再和我说一声……”

“好的，老师。”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看着已经落山的太阳。

她一直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等到第二天再去。

洛基已经陷入昏迷，时间不等人。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浪费任何一秒钟的时间。

感觉到身后的人又开始犹豫停顿，凯瑟琳真的是无奈扶额。

“算了算了，你真是我的克星……”

脑子里不停给自己洗脑:他是个孩子，他是个孩子，他是个孩子，他是个孩子……

凯瑟琳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胸前露出的一大片光滑诱人的胸膛和他那纯洁无辜的小眼神。默默咽下已经到达喉咙口的老血。

“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上前无视近在咫尺的美丽风景，三下五除二地扣好扣子，把臂弯上挂着的衣服给他穿好。

“我在思考为什么扣子要在前面？”

“这不是魔法阵，你用不着想得那么清楚的……”

凯瑟琳觉得自己的心都老了十几岁，拉着他的手像是幼儿园老师牵着一群小孩子过马路一样的让他跟上自己的速度朝一个方向走去。

“老师，你……”

“别问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

“不是的。我并不是想问问题，但是老师你的这句话让我很难过，您说过会一直……”

“停停停！”

感觉到他的说话又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凯瑟琳止住脚步，回头无奈地看着他。

“你问吧，要说什么？”

“老师，我说了，我并不是在问问题。您的语气告诉我……”

“好好好！打住！打住！说吧！你到底要说什么？”

“……老师”

他眼睛温润无辜，像是刚出生的小狗，正在观察自己的主人。

那种亲切甚至于讨好的眼神出现在他面瘫的脸上真是说不出的萌软。

凯瑟琳与他对视一下就开始羞愧于自己对他态度的散漫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