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煊点头,向花斐行了个师弟礼,“理当如此。花师兄之名,云煊早有耳闻,没想到您居然是阿珩的表哥。”
金三好奇,“花师兄很有名吗?”
“当然!”
褚云煊看向花斐的目光满是惊叹。
“花师兄可是甲上班公认的榜首,也是本届最有希望取得秀才功名的人之一。
我听说,上一届花师兄就有希望中秀才,但一直被学里的夫子们压着没让考,就是为了在本届科考中一鸣惊人。
你们想想花师兄今天才十四岁,如果他中了秀才,就是青桐县史上最年轻的秀才,这是多大的荣耀呀!”
王珩听完褚云煊的解说,对他表哥的崇拜之情由内而发。他只知道他表哥很厉害,很受夫子喜欢,但完全没想到他表哥居然如此厉害。
怪不得他外祖母总说花家能出个花斐,是祖宗保佑,坟上冒了青烟,他娘每次提到也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现在看来他外祖母说得完全正确呀!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学霸,他表哥如果保持这个劲儿头,不一定说中进士吧,中举人一定没问题。
在如今这个文盲遍地走,童生都能抖一抖的时间段,一个举人,甚至一个进士给家族带来的变化,能是翻天覆地。
金三听完,也满是佩服。他的志向虽不在科举,但对于会读书的人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不由赞道,“花师兄,你简直太厉害啦!”
王珩、褚云煊连连点头。
尤其是褚云煊,他可是听他爹赞过花斐的文采的,明年不出意外,成为秀才八/九不离十。
这要是搁在京都、江南那种文学昌盛之地自然不算什么。可青桐县只能算是还不偏远的小县,文学底蕴远远不如它们,就是官学开办也不过十几年。
花斐能取得如此成绩,只能说是天资过人。
“我可经不起你们这样夸哟,这些只是别人的赞誉罢了。我自己要是也这样认为,可就成了笑话。”
花斐笑着和小师弟们解释,“科举一事,自古以来,便无人敢说十拿九稳。哪怕你做了九十分的准备,还有十分的运气使然。
所以呢,小师弟们,只要最后的结果没出来,其他人说得再好也无用,倘我失败也不过得到他们一句可惜吧。
我呢,也不希望你们受外面人的影响。有这时间咱们不如多看一本书,多背一段词。到时候,等你们到我这个年龄,焉知不比我强?”
安,不奢逸,为有进取之心,明取舍之道。
王珩想,他表哥应该从来都是一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而努力去追逐的人。
花斐表哥给三人上了一碗心灵鸡汤,但也架不住没吃到真正鸡汤的几个人肚子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此时再去学内食堂,也没什么可吃了。于是花斐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不错的食肆,我们去那里如何?”
三人自然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