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你在哪里？”

“我、嗝、我在、厕所...”她哭得开始打嗝，“苏师兄...我...呜呜...”

听到地址的下一秒，苏墨立刻往电梯走，同时语调柔柔地安慰，“没事，杉杉，不要哭。你待在那里别走，我马上过来找你。”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薛茜茜值班的楼层，苏墨快步走到女厕门口。这个时间，人已经走光了。但他还是曲起食指敲了敲门，半天无人应答。于是他索性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他就听见隔间里少女细细的抽泣声。拉开之后，果然是祁杉杉。

少女坐在马桶上，双手抱膝，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她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头，鼻子眼睛都是红通通地，显得好不可怜。

“苏师兄...”泪眼朦胧地看清来人，她抽着鼻子叫了一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一下扑了上去。

苏墨顺势把她搂紧，哄孩子般轻拍着她的背，“宝贝，不要哭。有我在，不要哭了。”语气简直柔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了？”

祁杉杉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样子无比凄惨。见状，苏墨也没再问，只是一直沉默地宽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祁杉杉终于止住了哭泣。

她瘪着嘴靠着苏墨，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像抓着救命稻草。

“平静下来了吗？”男人的声音低低地，温和如风。祁杉杉点点头。

“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了？”

闻言，少女原本已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抽搭着开口：“苏师兄...我是不是个很讨厌的人？”

“怎么会呢？”对方还是那样温和的态度，“杉杉很好。”

“可是现在大家都不理我了...”她的声音无比委屈，“他们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眼睛里有很明显的嫌弃...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大家那么讨厌我...”

苏墨没有回话，只是听着少女的哭诉，听完了之后，突然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杉杉...现在是在为他们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