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早,沈玉娇就叫来了府里负责传信的小厮,看是不是错了了关于自己的信件。可是忙活了半天的时间,等到人将房间里里外外地翻了好几遍,愣是没有看见有关于她的信件。
她的脸当场就黑了,吓得递信的小厮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
她正在为了陆之离没有写信给自己而生气,初晴传了消息,西院的那位侧妃没了。
当晚沈玉娇走了之后,林侧妃就滑了胎,引起了血崩,当天晚上就去了。沈璟怕侮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名声,直接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是突然暴病,连一场丧事都没有办,偷偷从后门运了出去,找个地方埋葬了起来。
再多的仇恨都随着人的死亡消殆干净,沈玉娇反倒是有些为林氏不值。林氏死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林家居然没有派过一个人来询问。有传闻说,林家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几个人还在骂骂咧咧着,说林氏生前也未曾为她们做过什么好事,死了还要特地过来恶心她们一把。
这样的家族,真的值得林氏贡献出自己的一生?
日子悄悄地溜走了,转眼就到了夏季,沈玉娇依旧没有收到过陆之离的一封书信,就连她的木头性子的二哥,都记得不时地写信回来保平安。
她一边埋怨着,一边在背地里写了许多的书信。有说她现在遇到的一些事,炫耀自己很厉害,整顿了院子里的人,还学会了看账,从霍氏的那边分走了不少的权力,但是更多的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写信给自己。
她字体比之前进步了不少,乍一看类似谢先生的簪花小体,中间却参杂了些沈长北的狂草,清秀的字迹中多了几分洒脱来,沈璟还曾经夸赞过。但是其中有几分真假,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她放下了笔,等上面的墨汁风干后,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进一个镶满了宝石的匣子中,这才洗净了手,带着一干的丫鬟出门。
这次约她出去的事李茹萱,上次参加宴会姚氏被人刺激狠了了,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除了性子沉稳还算拿得出手,其他的可以称得上一无是处,特意请了几个先生,在家里轮番教李茹萱。
李茹萱坐在了马车里头,咬着玫瑰饼,小声地抱怨着:“我本来就生得笨,她还让那么□□番教我。我上午才学了书画,下去就要去学琴棋,好了,上午学的东西全部都忘记完了。”
她嘟着一张嘴,伸出自己的手来给沈玉娇看,“你瞧瞧,人家状元都未必有我这样用功的。”
沈玉娇看见人白嫩的手指上红了一小块地方,不厚道地笑了,“你该庆幸大舅母没让你晚上也学东西。”
“谁说没有的。”李茹萱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要不是听人说江凝的女红不是特别出彩,我母亲就逼我学了。你说说,我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江凝,没事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到了末了,还不是苦我。”
沈玉娇原本想要笑话她,但是一听说榜样就是江凝,快要脱口的话瞬间就变了,“对,她母亲还故意去刺激大舅妈,这不是分明在笑话你吗?要是我说,你就老老实实地学,等到明年春宴的时候,狠狠地杀杀她的风头。”
春宴是每年二月尾上由当今的皇后举办的一次宴会,稍微有些头脸的人家的小姐,都会接收到邀请到宫里,赏赏花,参加一些小比试。赢了的人就会得到赏下来的一点彩头,从此一举成名,也能顺势嫁给一些好人家。
今年的春宴,江凝可谓是大出风头,一举包揽了琴棋书画四项比赛的头一名。她又生得好看,当今的皇后又是她的亲姑母,如此这般,私下里,也就有了盛京第一美女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