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吃吗?”她一时错觉,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跳动着火花的情绪。
“你自己吃。”姜止亭轻巧地挪开了目光。
下一秒,他鼻尖有鸡蛋的香气和热气弥散开来,垂眸一看,她举着鸡蛋仔,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吃一点,很好吃的。”
小姑娘脸上出现期望的表情,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缴械投降,顺着她的姿势低头咬了一口鸡蛋仔。
香香软软,除了有些烫外,到也算好吃。
“好吃吧?”她的右脸上荡出一个小坑。
姜止亭的心瞬间震动了好几下,“还不错。”
昨夜的雨已经不再下,路面却还是有着不少小水洼,湿漉漉的路牌折射出无数白色光晕,远远看去,像是一种奇异的路灯。
姜止亭放缓脚步,出脚顺序正好与粟玛相同。粟玛便低下头,乐此不疲地切换着脚步节奏,直到他和她完全错开了步伐。
他突然一停,她立刻刹车看他:“怎么了?”
“跟我一起出左脚。”他轻皱着眉,似乎是小小的强迫症犯了,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幼稚。
这是这个高高大大,清朗隽逸的男人头一次将幼稚摊开给粟玛看,像小猫翻身露出肚子,让人忍不住温柔。
粟玛吃下最后一口鸡蛋仔,哼了一声,不再刻意打乱脚步。
两人一路走回了家。
粟玛从包里掏出钥匙,刚插进锁孔,姜止亭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是乐队主唱打来的,说是有工作要他立刻赶过去。
“你去吧。”粟玛打开门,一把抱起冲过来的蛋挞,“我已经没问题了。”
许是真的有些急事,姜止亭难得地没有多言,他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药拿给粟玛,然后迈着长腿下了楼。
粟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然后推开门,放下怀里的蛋挞,脱了鞋赤脚走进屋。
她拿过鞋柜里一个铁皮盒子,又接了杯温水,盘腿坐在沙发上,将盒子里的药片翻找出来,一股脑全丢进嘴里。
直到苦涩味道在整个口腔弥漫开来,她这才端起水杯,灌下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