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玛娇小的脑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
他抱得很紧,双手像铁圈一样箍着她的肩膀。
“别急,深呼吸,难受的话就哭一哭。”
“姜止亭。”
“嗯,我在。”
“我难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没事,我陪着你呢。”
他胸口的眼泪灼热烫人,怀里的姑娘早已失了平时文静的模样,眼泪糊花了整张脸。
粟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发烧了,要不要先喝点水?”
“不要。”
“去穿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她的手终于放开了蛋挞,手指悄悄攥住他的袖口。
“没有人会说你有病,也不会有人人会让你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检查。”姜止亭温柔的声音裹藏着几分情愫,轻得不可思议,“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长时间的折腾让粟玛的感冒又加重了不少,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意识渐渐模糊。
姜止亭从沙发上拿过她的外套,套在迷迷糊糊的她身上,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使得粟玛的思考能力又下降了几度。
“走吧。我们去医院。”他说。
头疼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似乎要把她撕碎,还未来得及再次拒绝,粟玛便眼前一黑,被持续的高烧夺走了全部的意识。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冰凉的脸贴上她的颈窝,然后将她背起。
…………
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又是熟悉的一片白。
天花板上是雪白澄明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粟玛转过头,便看见坐在一旁的姜止亭。
仿佛是回到了两人初见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将昏倒的她送到了医院,等待她的醒来。
“嗨。”粟玛扭了扭脖子坐起来,眼神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