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一七九章 泰山此物不常有机会捕捉

也亏得这位陈阿牛身体强健,又长年在山中讨生活,识得山沟下止血消炎的治伤药草,度过了前几日最艰难的时期,这才活了下来。

据陈阿牛说,他在滑下山沟之前,曾在抵抗中以手扯开了黑衣歹人的面巾,看到了这位凶手的真容,待身体方便走动后曾悄摸摸地下山过一趟,却发现村子已遭大火焚毁,县衙断定以天火结案,他本想上县衙将所见所闻述说,却发现那黑衣歹人居然还留在附近未走,时不时徘徊……

事发当夜所见闻的情景与其后受的那近乎要丢命的一刀,给这位陈阿牛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他当时就吓得半死,为了保命,不敢叫那名凶手知道他还活著的事,便跑回了山里躲藏,从此不敢对外露面,一躲便是三年之久,期间无人知晓他的下落,只当他多半也是凶多吉少,而留庄村天火一案中隐含的冤情,也因此一沉便沉寂了三年。

(一八、九四)

先不对陈阿牛这人就当时所采取的行为与反应,做胆不胆小或自不自私的评论,毕竟求生本能乃属天性,一般人难背此而行。依当时的情况,人家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优先,说实在的也乃无可厚非,寻常人等,也无何可对此做批判的,至少他如今愿意出来作证了。

何况万事皆有两面,如今事后这般转念一想,假若此人当时大胆呼咙咙地真就冲进了当时那由一位糊涂知县坐镇的县衙里喊冤,难保其后不会真被凶手发现灭口,进而真做了刀下亡魂——

如此一来,我们如今对这件案子能掌握到的证据便更少了。

(一八、九五)

天火当夜闯入留家大开杀戒的那名黑衣人为谁,展昭在听完陈阿牛的叙述之后,内心似乎已有了底,从山林中一脱出以后,他以为案情调查进展至此已多有掌握,似已可无需再像先前那样万般低调,便穿上了官府正装,稍作整理后往酸枣县衙去打了声招呼,又走正式流程去开了一回当年留庄村天火案中可疑死者的棺——

这回找上了当地的仵作主簿与知县同作见证,众目睽睽之下,见证了那几具确有他杀嫌疑的问题尸首并纪录在案,然后回到客栈包袱收收,带着新尸检鉴定的文书与关键证人陈阿牛,揣着一本留老爹生前所书写的蓝皮簿要证,招呼我一齐打道回开封府了。

唔,问在下我的分工呢?

你老师则专职负责保管那枚早已被灵界生物占据作栖身之所的吊佩,还得小心照顾,莫能让它暴露给阳光烤晒……

至于曾附上过在下身的两团黑影——如今已知就是以前住在留老爹留兴家隔壁的李家夫妇上哪去了?

谁还有空关心它们!这二个不顾江湖道义阴阳界线没有三观的自私鬼!最好是已经被展昭的阳气灌溉到灰非烟灭!永远别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啊啊啊!

回城后在下就去相国寺里求瓶杨枝净水三千来备用,以防万一它们还没被消灭,下回每见上它们一次洒一次——直洒到它们强迫升天啊!!!

真是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好像好久没在一章内码到六千字关了啊,有点感动哪呜!终于要回去开封府啦!!

----不负责任小剧场----

因为陈阿牛久居山中呈现半野人状态,还是连十天没洗澡传恶臭飘香的那种野人,夜晚将他带下山入住进客栈的时候,不得不先请跑堂烧一桶水给他洗梳。洗浴水烧好抬进房以后,展昭先下楼为三人张罗待会的吃食,陈阿牛站在门内有些支吾迟疑的模样,虞春问了他良久,才听他略有害羞貌道:小人……小人没有擦身子用的乾布。

虞春:……

某方面还是存留有女性习惯的虞春,甚不想将自己的私用品随便分给男人使用,还是这么个臭了许久的陌生男人,于是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转头行李翻翻翻,拿出展昭行囊中准备来自用的乾布:……哪,给!

陈阿牛又道:小人……小人没有乾净的衣物可换。

虞春:……

再度转头行李翻翻翻,掏出展昭行囊中摺叠齐整的乾净内衫与外衫,十分大方貌:……哪,给!

陈阿牛低头娇羞万分道:小人……小人,那、那个,还差件亵、亵裤……

虞春:…………

这人怎么这么烦!反正都山林中野放那么多年了,直接晾著鸟难道不可以吗!

没有办法,不知道展昭其实早就回来,还站在门外将她自主出卖他人物资的全程经过都目睹了上的某春,又将自己的魔掌三度伸向了展昭的行囊,正准备再翻……

忍无可忍的展昭,终于忍不住跨脚现身站出来发出了吼声:——虞春!!

虞春:…………’

哇哩咧我的妈!

反射动作高举双手大呼澄清:——我是清白的!!

展昭:……

……

…………

瞎掰的读心术记者:……都人赃俱获了,这傻逼还再掰嘛。

瞎掰记者表示,最后这个虞春傻逼,被一脸不知是被气红还是羞红的展护卫拎著衣领丢出门外的时候,还演得满脸叫那无辜委屈……展护卫脾性真好,要换成记者兴许就已经各方面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