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眼前这人应是并无甚恶意。
房内立的那人摇了摇头,瞧了一阵后,我终于从他的手势中看出了门道,他好像希望我跟着他去哪里,而且还颇为着急。
我皱着眉没有动作。
有没有恶意是一回事,天黑路瞎,随便就跟着个不认识的人离开,那我未免才是太瞎我了。从三岁起阿爹就耳提面命地告诫说别和不认识的人随便走,在下今日若就这样跟着他走了,那智商岂不是还不如三岁小孩了么!
而且他若真有要事干嘛来找我!找阿全他们也不至于来找我啊!
那人当下估计是感觉到了我的莫名其妙和不信任,急急往前踏了一步,却又似想到什么般退了回去,满脸焦急,原地左右都来回走了好几趟,最后才像似下定决心般站定,那定定看向我的双目中之,竟隐约有了几分不太现实的幽萤绿光。
窗外一阵风落了进来,早秋微冷的晨风中低咽地回荡着一句忽远忽近的人声,细细弱弱,像是轻易便要散逸在了空气中一般。
……请郎君助我,有歹人欲加害某的小儿。
我不动声色地左右瞧了一会,嗯,没旁人躲在一旁装身弄鬼,眼前这人的嘴巴也不曾张开,那该不是我刚睡醒耳朵还没醒产生幻听了吧?
……他们尝试了几次未果,已是按捺不住,怕是要直接动手了。
又是一阵幽幽声传来,我惊诧地确定了声音来源是在眼前这人的身上,便阴晴不定地瞅向他,问:……兄台会腹语术?
拜托你……
周围又响起低幽之声,若凄若诉,那人的眼中带上了深切的祈求,脸色竟是愈加苍白得不成人样。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等等,你究竟是何人?能说腹语便代表你的声带并无问题吧?那你先前为何要假装自己不能说话?
眼前人凄苦地蹙着眉,随后脸上一阵为难挣扎,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抬起了脸,吟出一句失礼了,然后转瞬就来到了我的床前,快得就跟瞬移的一样,就近看上去他的脸色竟是愈发显得苍白到不成人样。
我被吓得登时就后缩了半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好了,周围的冷意竟冻得人想打颤。
你……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靠近——
忽然他一把敞开了自己的领口,衣衫下竟不是平滑的脖颈,而是一道血肉翻飞的大口子,从左至右,一刀划断了整副喉咙。
我:…………
幽幽之声再度响起,眼前之人的唇齿照样无动,可声音便像自他身体中逸出:……某并非有意欲欺瞒郎君,是某于白日真无法以喉口说话……小儿有险,还请郎君助某!
我:………………
男子焦急的脸上带上询问:……虞公?虞郎君?
我慢慢伸出了我的手指,对向他的肩膀,颤抖地来了一记一阳神指。
乃个阿嬷祖嬷的咧……
穿、穿体而过哪…… ̄□ ̄|||
我:………………
(一八三四)
……所以说我这是又见鬼了吗?!
——难怪他每天守在青师兄家前青师兄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