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一五六章 东都裂衣男传说

可神奇之处在于,若叫人在他爆发当时去拽了他的发髻,此人就会像瞬间虚脱一般恢复理智,其发髻的功用,大概可比拟为傳說中一叫赛亚人的神秘人种身后的一条尾巴一样,是抑制开关来者。

上回负责煮饭的原部下之一阿金,从市场上买了一头猪回来懒得分解处理,洒了一盅鸡血在他同伴面前,这位阿力就当场暴起将那只全猪扁成了一坨肉饼——那晚吃的肉因为经过充分的槌打,口感特好,吃过的人都表赞不绝口!

说起这阿金此人也不是个正常人。他平常性格上是个如苏吉利一般的软妹角色,畏首畏尾斤斤计较,还有点娘娘腔。可一旦跨上马背却是立即性情大变,勒马嘶鸣长鞭霍霍,顿时身影变得比神经病还要高大——想劝他冷静?先飙上个三百里加急环市井三圈再来沟通!路上有百姓?笑话,本大爷一骑上马后四面八方就只剩下敌人!

是故他的同僚们平日都小心再小心,没事不敢让他接触马匹,免得在太平的街道上生生上演一出单骑屠城的惨剧,那后果就真的只剩下狗头铡伺候的悲剧了。

在下个人觉得此种情形颇类似于本田家的小妹骑上大象,都属精神障碍的范畴来者,这时代估计没药好医治,万幸却是控制办法简单,只要承平时期让他远离马厩,若有需要再向敌军投放此种大杀器即可,有多好操纵。

(一七九八)

前头两人的怪症还勉强可归责给战争的后遗症,可剩下另一名负责杂役的青师兄原部下阿全,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阿全有仇富病。

一开始我只是这般听阿力提过,看这阿全平日待人的态度还算和善,路遇权贵上司应对得也皆算妥善老练,是故在下一直以为他的意思,只是指阿全在心理上有点厌恶富贵人事而已,没怎么特别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这世上有仇富病的人不会少的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了。

直至某一日,在下才发现他这病根本远不止心理上厌恶这般简单。

那日是一个休沐日,青师兄有事不在宅邸,阿金跟阿力难得没光着臂膀在院中练武,而是有说有笑坐在树荫下吃酒。

我房里的茶壶空了,于是便走到外头,准备横过院子去厨房里装些水来喝。

就在这个时候,厚重的大门砰一声被人推开了,阿全赤红着双目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气,像只嗜血勃发的野兽,举着脖颈四处张望,待视线落到我身上时,突然吼呀一声就冲了上来……完全把人吓呆了好么!

由于他冲过来的气势活脱脱像是要去砍什么灭了他九族的仇人一样,吓得我自卫性地就朝他的脸卯了一拳。

他被我揍退三步,稳了身子,用手抹了抹流血的鼻子,然后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我……的胸前?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被他这目光吓得有些惊疑不定,不知觉得就学起赵虎当年护胸戒备我的模样护胸戒备起他,便见他狠狠甩去抹在手上的鲜血,吼吼吼地又像只发疯的狂狼一般往我身上扑了过来,一伸爪就迅速撕裂了我一半的外衣襟。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简直是挫坏了!毫不犹豫就抓起他的关节赏了他一记流利的肩摔!

——马逼这家伙是突然欲求不满了么?!

是的话也给我去青楼消暑啊跑回来撕室友的衣衫是怎样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他被我摔趴后,又拍了拍衣衫站了起来,随后吼呀一声继续扑。

我惊恐躲。

他奋力扑。

我愤怒摔。

他爬起来继续扑。

我再摔。

他爬起来继续再扑,撕下我一边袖子。

我再再摔。

他吼吼吼呀继续再扑,扯下我另一手衣袖。

我再再再摔。

他呜喔喔喔地继续扑上来,一掌拉掉了我衣带,要不是老子的裤子当时扎的够紧,当场就要上演遛体的惨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