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地方已经被他浑然不觉地扰乱了么,或者是她也……
言时用力甩了甩头,不可能吧?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如此地光怪陆离,还有可能有第二个人经历吗?
“公子?”流火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
“您再不拆另一封,当差的时辰要迟了。”
“……”
言时不再磨叽,果断地扯开另一封被他冷落许久的信件,却赫然发现这信根本不是写给他的。
言晖贤弟亲启。
陌生的字迹让言时有些不安。
身为交友圈大量重叠的俩兄弟,阿晖交好的对象他都有一定的交情,看了几个字就晓得是哪家公子寄过来的。
“瞧瞧你怎么办事的,”言时好笑地挥了挥手上的书信,“这是写给阿晖的,怎么就拿给我了?”
“……小人一时不查,没看清。”流火讷讷道,“那……小人这是放回去,还是?”
“我……我瞅瞅吧。”言时有些心虚地回答。
身为一个君子,理应不该偷窥他人私隐,只是……
他知道弟弟蛰伏在暗处那颗躁动的心。
虽然皇帝为人刻薄,但言时并不赞成推翻他,更无法苟同阿晖未来的所作所为。
随意看了大半,皆只是无关痛痒的寒暄,并无任何有异之处。言时正要在心里嘲笑自己小题大做,却在不经意瞥见最后的署名后,胸口为之一滞。
容展。
“流火,这封信……”
“嗯?”
言时本要说“烧了”,但仔细想了想之后,出口的话是:“拿去封好,哪儿拿的哪儿放回去,绝对不能让阿晖知道我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