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陈田田更是下定了决心,她定然是要想办法弄些纸张和笔墨来,至于以后的事,再做打算。
陈晈气的肺都在疼,嚷声道“陈田田你养的好狗,朝着我放屁,还不让打!”
陈田田听罢噗一声笑出来,冷不防对上陈晈要喷火的眼神,她赶紧抿紧了嘴,但肩头仍旧是颤抖着,陈晈愤怒地一把推开她“笑什么笑!我要揪光它的狗毛!”
陈田田连连点头,憋笑憋的脸都红了,家中最近的口粮都是红薯,那狗又贪吃,不晓得一天啃了多少,放出来的屁……
陈晈看她的憋笑憋到内伤的模样,就知道她把这件事当做笑话了,拳头一紧,左右望着角旮旯的书本,心中一气,冲上去朝着那些书页狠狠的踩了几脚,她刚刚从外面回来,脚底都是泥巴,没两下书页上字迹便模糊了。
陈田田眼看她气得要掀桌了,也不敢继续笑了,她气力大,揪着陈晈的后领子像拎萝卜一样将她提起来,放在一旁,到底是没忍住,肚腹都在隐隐作痛,她弯下腰来笑得说不出话来。
陈田田头发丝都气得立起来了,满屋满柜的到处掏东西,陈田田捂着嘴跟在他后,就怕她摔倒了,陈晈翻箱倒柜没能找出一把剪刀,脑海中灵光一闪,迈着小短腿往厨房跑去。
大黄狗瞧着她要迈过门槛,也不知道狗脑子里哪里来的坏主意,竟然伸出一只狗腿搁在门槛上,歪着脖子吐着红色的舌头盯着陈晈看,陈晈跑得急刹不住车,被它绊住一跟头就栽了下去,大黄狗就嗷呜着欢快地跑了。
陈田田笑道直拍大腿,嗓子都给笑哑了,将地上气得咬牙切齿的陈晈抱起来,勉强的安慰道“枸杞不疼啊枸杞不疼,哈哈哈哈……”
陈晈气得将她往后一推,风风火火的往厨房赶过去。
但经过堂屋时她隐约听见了胡四娘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胡四娘又要作甚么妖?
身后陈田田捂着肚皮跟上来,还一面扶着墙一面擦着笑出来的眼泪,看得她头顶冒火,陈田田有心叫她慢点,但奈何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的摆摆手。
陈晈更气了,就听见屋内胡四娘声音又尖又高:“二嫂子,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陈晈收了脚步背靠着木门慢慢坐在墙角,朝着陈田田瞪了一眼,警告她别出声。
陈田田顾着笑,见她没卖力的跑了,便知道这小鬼又开始听墙角,她对这个没兴趣,便捂着嘴憋着笑去捡她的芥菜了。
姜梅娘赔笑道“弟妹打哪里听来这些话,我却未曾听说过。”
她举起绣花针搔搔自己的头发,并不去看胡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