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衣里边怎么空空的?!
(三□□)
美妇人看我摸着胸石化在床上,嗤了一声,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梳妆台:「你的护甲在那儿呢。」
我无言地看向梳妆台,又无言地望回她,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美妇人哼了一声,拉张凳子在床前坐下,「放心,你被救出来之后,后续处理全让老娘一手给包了,没让别人进来过。你那护甲里的秘密,自然仅有我知晓。你若是不想叫他人知悉,我便不说是了。」
说罢,嘟着嘴小声咕哝着:「真是!搞不懂这脑袋瓜怎想的,把自己折腾成这付模样,看看你,脸上都破了好几道皮……」
我望着她,心情复杂,却不无感激。
「……谢谢妳。」我坐在床上,郑重向她鞠了个躬。
她眼神乱飘了一阵,最后停在一旁的梳妆台上,似乎是有些别扭了:「这有什么好谢的,真想报答老娘,就快趁热将药喝下吧!外面的人都在担心你,尤其是同你一起的南侠——再来就是我们家的小子。再不让你露面,老娘也快挡不住了。」
我咧嘴笑了,原来这是只刀子口豆腐心的美老虎啊。
(三九〇)
喝完药后她与我小聊了一会,我才知道原来撒加的真实身分是陷空岛卢家庄庄主卢方的妻子卢夫人,年过三十,却仍旧保养的青春美丽,后来听白玉堂说,他家大嫂曾跟一名神医学习了一阵子,医术精湛,尤善解毒。
我同卢夫人问了展昭的情况。
卢夫人说刚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俩个的状况都不太好,我就不说了,烧得人都深度昏迷了,早没了意识,而展昭的旧伤迸裂,伤口面积见长,失了不少血,而后又强撑着在石道与我身上损耗了大量内力,亏损甚巨,好在他底子好,安分休养一阵便可无事。
(三九一)
正说到一半,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阵拍门板的声音:「大嫂——大嫂!妳快开门,小鱼儿醒了是不是?!他睡得够久了,快让爷进去瞧一瞧!」
…………
还好在下先把药喝完了,如果我此时在喝东西,必定将它全数喷到对面的卢夫人身上。
…………
那样我就玩完了,gameover掰掰,一切回归受晶卵开始。
(三九二)
小鱼儿这三个字太刺激我的神经了,但在下是个诚实的纪录者,为了忠于事实,又不好随便换称呼,所以在下决定在接下来的回忆录里,将它改写成「小虞儿」,音同字不同。
不然我写不下去……
每写一次就雷一次,也不是个办法……
(三九三)
「闭嘴!叫什么呢!在病人房外鬼吼鬼叫得还象话吗!你小子不知道病人该静养吗!给老娘安静在外头候着!」
卢夫人吼完白玉堂后,转过脸来对我微笑致歉:「抱歉哪,咱们家这小子就是不懂规矩。你慢慢来吧,我等会让人打盆水给你梳洗梳洗。记得你尚不可太劳累,最好先连床也先莫下,等等困了直接把他们轰出去便是了。」
(三九四)
……
在病房外不能鬼吼鬼叫,可妳刚刚在病房内吼得也挺大声的……
女王妳当真知道「静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三九五)
在那之后约莫半个时辰后,卢家庄主要人物都聚集在我房间里,各自聊表关心与慰问。不过为怕打扰到病人休息,大部分人多只先寒暄两句,其后很外便都识相地结伴识离开了。
最后没走的人仅剩下展昭与白玉堂两人。
刚刚四鼠们作为肇事者家属,十分愧疚与忘我地在床前朝我表示关怀与歉意,占据了主要舞台,他俩因此被挤在一边,至今还没找到缝隙插话。眼见其他人终于走了,终于轮到他们递补上来说话。
白玉堂率先笑了笑,表达善意:「小虞儿,你这觉可睡得真久。大嫂说你弱体虚乏,怕我们将病气过给你,这几日都拦着不让进呢!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被哥哥们斗批惨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仍穿着一身白袍,这件滚了金葱镶边,人依旧一副神清气爽风流倜傥的模样,可细看下可发现他眼下好像多了两抹青黑。
……好吧,看在这两抹青黑的份上,便不要太怪罪你好了。我忍着身体的沉重酸痛,勉强向他扯了扯嘴角。
展昭走到我床边坐下,把我全身瞧了一遍,眼中充满担忧:「虞兄,你可还好?现下感觉如何?」
他的脸色虽然比我们受困地底时来得好,却依旧没什么血色,眉宇间仍有深深倦意,令人不忍卒赌。
我赶紧咧嘴投给他一个无事的笑容,让他安心:「嗯,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睡饱便没事了,展兄莫需担心。倒是展兄亦该好好保重自己才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白玉堂立即发难,抱怨受到了差别待遇。
我没管他,展昭也没理他,他向着我温润一笑,道:「再不好也比不上虞兄差,展某乃学武之人,这点小伤是无妨的。」
(三九六)
白玉堂见没人理他,哼了一声,扭头抱胸低声在一旁嘀咕:「看在你们是病人跟伤员的分上,五爷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